“无妨。”
卫长青含笑,忽而一阵狠恶的咳嗽,然后便是一叠声止不住的咳。
……
明显是一个清秀公子,却被病痛缠身,苏月茹一时心有不忍,略微弯了弯膝,行了一礼。
“是吗?这么浓的血腥味你都闻不到么?”
“你受伤了!”
她想要看看,兄长口中的女地痞是个甚么样的,与她在这个洛阳城同占“奇女子”名头的,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女子。
金瑶跟在苏月茹的身后一同往苏府而去,苏月茹被人这么跟着,颇不安闲,转头看着跟着本身身后的人。
“主子没有。”
卫长青还想再说些甚么,一张口便是止不住的咳,六福赶快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立碧色药丸,药丸略微带着暗香,不像普通苦药。
苏月茹一听赌坊,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现在叶二爷被莫北辰的人带走了,难保睿王部下的人不会狗急跳墙,再抓她一次。
“没事了,没事了,拔出来就不疼了。”
卫长青接过便塞入口中吞咽而下。
苏月茹有些好笑,不由开口说道。
“是鄙人失礼了。”
六福一惊,赶紧伸手去轻拍卫长青的后背,替他顺气。
“这两日降温,先生且重视保暖,今后出门谨慎些才好,日头不早了,那月茹就无毛病先生回府了。”
“卫先生保重,我送苏蜜斯回府。”
“你如何看?”
下认识的接过手帕,抬眸只见苏月茹眉头微皱,仿佛在哑忍着甚么痛苦,莫不是方才受了伤?
苏月茹那退婚一事,闹的满城皆知,又加上一副丑颜,恐怕连天子老子都该晓得她这号人物了,而金瑶呢,出世将门,一点也没大师闺秀的风采也就罢了,成日在虎帐里舞刀弄枪,跟一帮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摔交比武,是金老将军一手种植出来的交班人。
车厢内的温度明显要比车外的要高上一些,桌子上除了摆着两杯清茶,一叠点心,一炉熏香,另有一小盆双手合掌般大小的火炉。
将银针用手帕包裹了起来,转头只见那青衫男人正定定的看着她,四周的人和那受了惊奇的母子都散了去。
金瑶摸了摸鼻头,明显也明白这点。
那男人面上一凝,忽而的便扯唇一笑。
“公子,出来有一会了,我们快些归去吧。”
“六福,你在偷笑?”
“咳咳咳…咳咳咳…”
卫长青摆了摆手,好半会才止住了咳。
“我就说你必定是受伤了,既然受伤了就不要强忍着。”
金瑶对苏月茹很有好感,在那么伤害的环境下,竟然敢捐躯马下救人,她的脾气,跟洛阳城中的大师闺秀分歧,那些大师蜜斯嫌她莽撞,而她又感觉那些蜜斯们过分矫情,这一来二去,能有甚么交心的朋友才怪。
马车里另坐了一人,白面玉冠,挺直着背脊端坐在正中间的位置。
赶紧拱手作揖。
一身华贵的衣袍显现出那人的身份高贵。
“本来你就是苏月茹,我早就传闻过你,特别是我那大哥,说你在赌坊…”
说着便将手帕包裹着的银针一同递到了那人的面前。
苏月茹略一踌躇,只是肩头的伤口三番两次崩开,现在如果不措置了,等会回府再措置,恐怕就不甚便利,只是,这两人…可靠么?
那女扮男装的女人也立马出声说道,刚才她清楚从苏月茹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痛苦之色。
“不消,只是举手之劳,先生今后出门还是多重视些好。”
“不若,你将那些碎银给我,我自个去看大夫。”
苏月茹眉头微皱,觉得此人会统统分歧,起码不会这么俗气,看这穿衣打扮,看来也是假装狷介。
“方才几乎伤着女人,这里是一些碎银,权当是鄙人的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