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还多赖韩大人照拂。”大抵是韩谦的和霭可亲很令人不测,青年有些生硬的哈腰回礼道。
白石先生郑畅的名声,比他父亲还要显赫,乃至不比郑氏家主郑榆稍差,之前天佑帝就多次征召他入朝为官但都没有奉召。
而起码在这一刻,韩谦应当就已经精确预感到梁军的企图以及大抵作战思路。更不要说在后续的淅川血战当中,韩谦亲身制定诱歼梁军精锐、并由叙州刑徒兵履行的奇策。
韩谦开价比设想中低一大截,郑晖也是微微一怔,觉得这是韩谦对郑氏的美意投挑报李,当即就拱拱手,以示达成买卖。
“公子现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前对郑家还各式算计,没想到都落了空吧?”赵庭儿娇嗔道,看奚荏就在外屋,将韩谦的手从脑袋上拿起来。
当时,郑家其别人都没有露面,倒是以往便有友情的郑畅从皖山深处的隐居之地赶回黄州接待他父子俩。
“不晓得白石先生此次到金陵来,是不是陛下有召?”韩谦在前面引领着,请郑晖、郑畅他们往庄园里走,忍不住问郑畅道。
郑畅乃是郑晖的族叔,乃是黄州大儒,自号白石先生。
除了一名非常桀骜不驯的青年外,郑晖身边还站着一名身量魁伟的青衫老者,站在落日余晖下,脸容枯瘦冷峻,看到韩谦带着世人迎出来,转眼时眉眼间便浮出一丝笑容。
赵庭儿坐在庭前侍茶,这一刻朝韩谦挤眉弄眼,嘲笑韩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刚才叫她白忙了一场。
郑晖也非孑然一人带着护随出城过来拜访。
蒸酒甑里加不加冷凝器,辨别极大。
“这位是我族兄、黄州刺史郑榆的宗子郑兴玄,此时得荐入郡王府,将在殿下身边执辔。”
“我闲云野鹤惯了,也是有好些年没有到金陵来,此次到金陵也是过来寻访故交,听郑晖说你这边能酿好酒,我便厚着脸皮拉郑晖径直来讨酒喝。”郑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