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话,不管新式快速帆船跑很多快,装卸过程就很多华侈上半个月的时候,还得幸运不能赶上阴雨气候。
民气实在是最禁不住磨练的。
“殿下,冯缭、冯翊、孔熙荣固然是罪臣之子,但献上财贿,于殿下有功,韩谦想请殿下同意他们留在郡王府服侍。”韩谦站在三皇子身侧,说道。
另有很多人以为冯家必定另有埋没的财贿,谁能节制冯氏兄弟,说不定就能成巨富。
如韩谦所预感到那般,荆湖夏秋洪涝灾害极重,再加上半年的战事对荆襄地区的稼穑出产粉碎极惨烈,使得荆襄、荆湖等地粮价在入秋以后便一日涨过一日。
别的冯家在京畿诸县还藏匿有粮田一万亩、庄院九座计有屋舍六百余间、水磨房六座、牛马四百余匹。
三司所抄没的冯氏族产固然庞大得惊人,但也只能稍缓朝廷这两三年的财务危急,但是对于郡王府而言,一下子不测收成上百万缗的财贿,就太可骇了。
田城、高绍他们全程参与对冯家秘藏财贿的查抄,这一刻还在为冯家私藏财贿之巨而深深震惊。
而就算冯缭、冯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坦白,但是信昌侯李普、王琳、郑晖等民气里又岂会真就全然信赖,没有一丝思疑?
即便是奚昌才跟着船帮走了三趟船,但也将此中的环节摸透,也清楚船队每月来回叙州、金陵一趟,所产生的财产有多可骇。
韩谦本来想着将冯缭、冯翊、孔熙荣三人留在雁荡矶,但冯家所抄没的财产如此之巨,为避嫌还是将冯缭、冯翊、孔熙荣三人先送回郡王府软禁。
也就是说,船帮每月一个来回,便能得利近五千缗。
其他不说,叙州每石粳米入夏后便飞涨到一千钱,而在润扬二地,每石粳米仅六百钱,每月运一万四五千石粳米运抵叙州,扣除开支,则能得钱近三千缗。
杨元溥转头看了韩谦一眼,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那临时叫他们就留在缙云楼将功赎罪吧。”
除了叙州与金陵这条航路外,叙州船帮还将别的六艘浅显帆船编作一队,专门来回均州与金陵之间。
落日西下,送三皇子分开乘车分开永春宫庄园,韩谦也筹办乘船返回西岸的雁荡矶庄院。
这么一来,韩谦每个月便能往叙州运入上万石粳米,又同时能将相称量的生铁、茶药、桐油等物从叙州运入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