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临牵着马,从滑不溜湫的小径,与徐晋一起在诸
易守难攻的地形、数以万计的山农逃户以及相对成熟的粮谷等物质出产,这些都将为棠邑兵在淮阳山西北坡扎根、实施以山为城的战略,供应需求的前提。
现在想想,五尖山看似南北连绵有近两百里,但南北段之间有磨盘谷这个断裂带,目前已经被他们以上风兵马堵截。
而这么酷寒的气候,在营寨里鉴戒守御与日夜兼程的冒雪行军,能够说是天壤之别。
淮阳山就完整不一样了。
除了第一批被打剩下来的残兵,加上从巢州赶过来的四千多兵马以及从霍州西部告急调来声援的三千马步兵,徐明珍在皋城四周能调用的兵力增加到一万人以上。
从巢州过来,不到两百里,但大雪气候艰巨行军,四千多马步兵进驻营寨时,已经是累得人仰马翻。
巢州在全部淮西的首要性,要比滁州高多了。
他们也只等着核心的屯寨防备体系建成,就将分批派小股兵马进山剿灭。
多侍卫的簇拥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踏雪登山,沿路还能看到山径两侧有很多寿州军将卒的尸身埋在雪下,都没有来得及收殓起来,难以设想徐明珍数日前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棠邑兵打得有多惨。
文瑞临作为为数未几、受汴京指派到淮西任事的官员,品秩不高,但职位却非常特别,徐明珍身为霍国公、寿州节度使,看到文瑞临也是以先生相称。
巢西、霍东以及寿南等腹心之地,将完整透露在这部棠邑兵的兵锋之下。
只是大雪气候,停滞了驿道的运输。
而仅仅沿南淝水河谷进山,深切百余里外到达高逾五六百丈、淮阳山东段主峰白马尖,才是淮西霍州与荆襄随州的分界。
巢州就不一样了。
文瑞临拱了拱手,说及他这一起所得知的最新环境以及几次与温博快马互换的定见:
皋城职位比安丰寨都远不如,城里独一五六百户人家,城里所能征得的物质远不及安丰寨,上万人马的耗损都需求从其他州县征调过来。
这边略加整饬,文瑞临便与巢州援兵的主将徐晋赶去鸡鸣岭,拜见此时在那边观察敌情的寿州军主帅、霍国公、寿州节度使徐明珍。
“寄父、霍国公……”文瑞临随徐晋上前参拜,但徐明珍久久没有转回身来,文瑞临也不晓得该说甚么话才好。
“杨元溥与杨元演谋逆之时,韩谦在溧水据茅山,以壮赤山军,曾宣称以山为城,此次他也是要在淮阳山重演茅山之事?”一名中年文士站在徐明珍的身侧,看向文瑞临问道。
很明显他最后也并没有猜想到棠邑兵策动此次突袭的底子企图。
寿州军临时也只能以皋城为核心,将兵马驻扎在皋城以东、安丰寨以西的几座寨子里,不敢等闲簇拥上去,打击夺回安丰寨。
即便巢湖两畔皆成战区,也没有多少民户,但巢州以北,沿南淝水河往西、沿北野河往北的广漠地区,皆是寿州军节制的要地,另有逾二十万人丁在这些处所栖息繁衍。
只是这统统对寿州军来讲,就太难受了。
说到以山为城,文瑞临最后担忧韩谦会重点运营五尖山,然后以五尖山为基地,不竭劫夺、进袭巢濠两州的要地,耗损、打击寿州军的气力。
如果徐明珍持续用温博守巢州,前期的情势不至于对寿州这么倒霉,这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