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翊,河淮人头滚滚落地,又不是我所为,你说给我听,又有何用?”姚惜水咬牙切齿的盯着冯翊叫道。
一起走来,他们能看到河洛、蔡汝许陈等地的梁国故民,在看到先帝驾崩、大楚棠邑制置使、黔阳侯得禅让继任梁国新主的官榜时,是满心惊奇跟不成思议,短时候内心思也没法安宁下来。
冯翊说得天花乱坠,姚惜水额头的青筋模糊跳动,却如何都没法忘怀鲁王府那一张张熟谙的面孔,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景象,没法忘怀幼小的她是如何在那一场灾害下活下来的,哪怕是仅仅是名义上的,她也没法接管梁州受梁国册封这件事。
团体来讲,内城的景象要好一些,屋舍街巷也整饬,刺史府衙署内宅乃是蜀军修造,也非常气度不凡。
此时的梁州外城郭,倒是人盈丁满,但他们都是被裹挟从襄樊郢随邓均等地西逃的将卒家小,一个个衣衫蓝绿、面黄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