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境内没有高山,蜀冈的主峰也不过十数二十丈高,蜀冈超出邗沟往西南边向,四十余里外有一座主峰高逾四十丈的捺山,但是扬州第一岑岭了。
这时候与其等候人马少得不幸的叙州兵的声援,还不如留意北岸的禁军主力能保存气力。
北岸的禁军主力倘若能保持充足的警戒,不受重创,淮东便无需去单独去抵挡南下梁军的兵锋。
“或许回,或许未回,此时谁又能确知呢?”王文谦不置可否的说道。
“如我家大人所料不差,梁国在颍州、徐州等地的城寨,此时都已分离驻入大量的马队。淮河此时已结薄冰,再有两天便是大雪时节,气候再持续这么冷上三五天,河冰便大抵味封住淮水。而一旦比及淮河完整冻实,梁军马队或许在日夜之间,便能饮马长江之畔,到时候赤山会这点人马,只能托庇于扬州了。”冯缭谦虚的说道。
倘若局势没有恶化,他们也不怕赤山会这点人马在那边能掀起甚么波浪来。
“韩谦别人呢,可还在滁州?”王文谦没有那么好唬弄,盯住冯缭问道。
想到这里,殷鹏又忧愁的说道:
站在淮东的态度,在北岸的禁军主力能与寿州军拼个两败俱伤,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但此时的环境,淮东与北岸的禁军主力是唇亡齿寒的干系。
而等韩谦接到圣旨,再从叙州集结兵马沿江东进,少说又是一个月的时候畴昔了。
这也是淮东兵马正式进占滁州的良机。
“爹爹认定黔阳侯是奸枭之辈,黔阳侯不是应当比及朝廷放下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架式以后,再率援兵沿江而来,更能摆布朝中的局势?他何需不诏发兵,落下叫人诟病、猜忌的话柄?”王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