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周数、柴建等人,确切是信昌侯府及晚红楼直接培养出来的嫡派,非李知诰所能节制,但信昌侯府的浅显家兵,有很多则是李知诰在军中直接带出来的精锐悍卒。
李知诰擅治军、冲锋陷阵,不擅管理后勤,便干脆将分得的两百多随军匠师、匠工,都交给韩谦同一办理。
“我明天夜里获得动静,便劝殿下去见杜崇韬,争夺调高承源所部过来,但等不到殿下见杜崇韬的成果,我先赶过来察看梁军的意向,”韩谦说道,“你率一营兵马赶到,我倒是能够稍稍宽解,起码能睡两三天的安稳觉。”
不过,此时以潭州节度使世子马循为首的右前部兵马,都从桐柏山西麓的防寨撤回到枣阳,尽力戍守桐柏山与大洪山之间的缺口,防备梁军交叉到东面的随州去;而夏振见没法撤到汉水以南,也私行率郢州兵放弃内乡城,西进情势更险要的淅川城,与黄州司兵参军郑晖汇合。
天佑帝是很想削寿州节度使徐明珍的兵权,那样的话,他不管废不废嫡,都不会引发难以节制的事情,但他同时毫不肯意看到寿州军被击溃或被击灭,乃至蔡、申、光、寿诸州皆沦陷梁军之手,但帝国全部北线的边境,将变得脆弱不堪,梁军随时能威胁到长江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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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从洛阳以西的关中地区征集粮草,经潼关东进,再往南到汝州、许州,再从汝州、许州,运抵到火线,还是相称费事。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李知诰会离开他们的节制。
丹江从沧浪城往北,过秦岭余脉黑龙山以后,河道是南北走向,河道的西岸皆是崇山峻岭,但东岸有六七十里的缺口,主如果位于黑龙山与伏牛山之间、几十米到二三百米高度不等的丘岭地形,谈不上多险要。
对郭荣而言,如果西翼完整放弃汉水以北的戍守,实际上是相称于将完整放弃从西翼对梁军停止管束,梁军仅需求往南阳盆地内部安排少量兵马,就能将其他的兵力,全数施加在寿州军的身上。
只要梁军能够节制丹江水道,其关中南部的粮草,能够运到商州集结,到达武关以后,便能够直接沿丹江而下,要费事极多。
周数、郭亮、高承源所部驻扎在襄州城东侧的牛首寨,这笔赋税在三皇子及沈漾的主张下,天然是优先供应驻所左前部的李知诰及左司利用。
这时候即便第一都有部分贰言的声音,也就被李知诰很快压抑下去。
兵谏以后,韩谦一度担忧李知诰对第一都的掌控会经历严竣的磨练,毕竟龙雀军的基层武官,几近都是由信昌侯府的家兵充当,实际上他们都是要尽忠于信昌侯李普的。
至于将原侍卫营五百精锐,编入第一都,也没有碰到甚么阻力。
李知诰很年青,但擅治军用兵,作战也英勇,很得其伯父李遇的赏识,也是从队率一步步生长为都将――李遇调入朝中,不再领兵,而李知诰也分开军队,到州县担负法曹参军,又堆集管理政务、刑狱方面的经历。
特别是邓襄楚军没有放弃两侧山地险隘的环境下,南线梁军的补给压力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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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就将丹江下流约六七十里长的河道透暴露来。
他没有抱以寿州军与梁军两败俱伤的胡想,对西翼兵马悲观应对梁军非常不满,十仲春底传到襄州的谕旨,更是严禁杜崇韬将兵马都撤到汉水南岸。
朝阳晖映雪地,四周白亮,六艘乌篷船沿水而下,在铁鳄岭山脚下泊岸。
“夏振这狗贼怯战,弃守内乡城,丹江这一段水道的侧翼都透暴露来,我担忧梁军有节制丹江水道的企图,而襄州那边反应迟缓,便先率一营兵马过来有备无患,”李知诰他率兵马从丹江上游赶过来极快,说道,“没想到你我想到一处去了,你也早一步赶到铁鳄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