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终究取出钥匙,开了门。
在浴缸里泡了好久,初晨几近将近睡着。她懒懒地站起来,无数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曲线起伏的身材上滚落,白净的皮肤微微泛着粉红色,湿漉漉的头发有几缕紧贴在白里透红的面庞上。她用从储物柜里找到的新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身材,顺手拿过喻恒的玄色卫衣套上。
“我不想再等一个早晨了。”喻恒淡淡地说。
“你非得走这么急干吗?明天白日走不挺好的吗?”天熠走在喻恒身边,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
初晨眼里的喻恒是如许的:
天熠刹时明白他指的是甚么。
风尘仆仆的模样,神采有点错愕,眼神非常专注。
地板很洁净,没有灰尘。桌子上也是如此。红木茶几上摆放着两小盆胖胖的多肉植物。初晨忍不住拿起它们,放在手里细心打量。
她四周环顾寻觅端倪。墙上嘀嗒嘀嗒的挂钟吸引了她的重视,遵循指针指向,现在已经将近夜晚十一点了。挂钟上面是一个柜子,柜面上放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玄色连帽卫衣,卫衣旁是一个ZIPPO打火机。
飞机腾飞之前,喻恒又给初晨打了个电话,仍然是关机。他放动手机,有点心神不宁地看向窗外乌黑的夜空。
绿油油的,朝气盎然的多肉让人表情都变好。初晨用指尖碰了碰肉嘟嘟的叶子,脑海里俄然闪过了一个设法:植物发展得如许好,是不是有人顾问它们?
她垂下视线,不想再多看一眼。又想起之前和晓娟的辩论,感觉心烦意乱。
……
也就是说,喻恒是住在这里的。
但是,等等,算算日子,仿佛距他走的那天已经有两个礼拜了。
实在没有换洗衣服了,就借穿一早晨应当不会介怀的吧?归正到时候洗洁净了还给他。
想到这里,初晨艰巨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