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伸出爪子,轻拽住沈濯日背后的衣衫,颤声求救:“皇上……”
他侧目一看,便见唐芯眼泛泪花,内心更是一堵,涌上一股莫名的恼意。
“罢了。”今后有的是机遇再玩弄他。
沈濯香嘴角一抽,默了几秒后,忍不住抬头大笑。
唐芯心头格登一下,我了个大槽!当代版霸道总裁?
齐妃不甘心的高吼道。
“你经心为朕做事,朕自会护着你。”
甚么叫颠倒是非吵嘴,唐芯可算是亲目睹识到了。
“啊?”他在说啥?
遇见这么个风趣的小家伙,若等闲放过,岂不成惜了些?
而后,朱笔停在册子末首的空缺地带,笔尖轻落,填上了另一人的名字。
她双眼发直的凝睇着沈濯日的侧脸,越看越觉诱人。
细数一番,那人貌似真的挑不出甚么太大的缺点!
唐芯从没有感觉沈濯日如现在这么扎眼过,星星闪动的眼睛朝殿中转去。
“咳,实在不是他们的错,”再不解释清楚,轻扫此处的宫人真的要沦为代罪羔羊了,唐芯双目一闭,豁出去了,“是主子矜持脑袋太硬,想和这树比试比试谁更硬壮!”
“看望?”沈濯日嘲笑一声,“你不说,朕还觉得你是特地来此寻滋挑事。”
心跳失衡,她蹭蹭后退好几步。
她如哭如泣的解释道,试图引发帝王的顾恤。
想及此事,沈濯香妖孽的容颜上,闪现了几分哀怨。
面前闪过那双如月色般醉人的黑眸。
沈濯香也不焦急催促她,反而饶有兴趣的静等。
接过茶盏,眼眸一抬,他意味不明的问:“御膳房的事不办了?”
“你给本宫滚出来。”齐妃大怒难消,她在宫中作威作福数年,何时被人这么打过脸?
此人不但心机纯真,性子更是欢脱,确是可贵一见的趣人。
沈濯香笑眯了眼睛,眸中充满着满满的兴味。
兄弟二人笑谈半晌,又论了会儿朝政,沈濯香方才请辞拜别。
唐芯羞愤的垂目装死,跟着笑声持续,她的忍耐靠近耗尽,额角青筋欢畅的蹦达几下,已忍到了极限!
言罢,他轻扬手臂,立有侍卫涌到齐妃身边,恭敬地请她移步。
从未探听过皇室宗族名单的唐芯顿时囧了。
男神啊!
谁能奉告她,这丫抽的是哪门子风?
唐芯如吃惊之鸟,仓猝直起家,顺着声源处望去。
“齐妃。”
“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真是皇兄苛责了你,本王替你出头。”
他不就是长相帅了点,气质出众了点,身份金贵了点……
“你真是个妙人啊。”沈濯香见好就收,食指揉搓着发酸的嘴角,感慨道,“本王终究明白,宫中下人无数,皇兄为何单单相中了你。”
那果断冷酷的眼神,冷峭俊朗的脸廓……
“起来。”沈濯香对付的罢干休,“皇兄刁难你了?”
唐芯顿觉五雷轰顶!
那似猫儿悲鸣般的轻唤声,扎得沈濯日心尖微涩。
唐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恶人自有恶人磨,她纯属自找的!
救星啊!
唐芯假装没瞥见他的行动,双腿生风一溜烟消逝在了小道的绝顶。
沈濯日张了张口,没来得及制止,或人已飞奔出大殿,一起疾走数百米,直到双腿发软,晕乎乎的脑袋重新规复复苏,才终究停了下来。
寒眸微眯,尖如利剑的眼刀刺向侍卫高耸停在半空的爪子上。
“不是!”唐芯赶快否定,“主子本是在回御膳房的路上,一不谨慎踩中了地上的碎石子,然后就砸到树干上去了。”
一声乐不成支的促笑俄然从背后传来。
“不知皇兄是否还记得客岁围猎一事?”他不经意转开话题,“当时臣弟战果累累,本觉得能拔得头魁,哪想到啊,皇兄竟然一己之力猎杀黑熊,博得合座喝采,生生抢了臣弟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