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拜见……”他是谁来着?
“不是!”唐芯赶快否定,“主子本是在回御膳房的路上,一不谨慎踩中了地上的碎石子,然后就砸到树干上去了。”
唐芯瞅瞅回身进殿的帝王,再瞅瞅殿外哭成泪人的齐妃,脑袋一缩,像条小尾巴似的跟进了大殿,把食盒挂在肘间,顶替李德的事情,为天子奉茶,还特狗腿的送到御前。
好想跪舔肿么破?
言罢,他轻扬手臂,立有侍卫涌到齐妃身边,恭敬地请她移步。
哇咧,好大一只妖孽!
唐芯顶着张充血的脸,道:“事情就是如许,请王爷不要迁怒于旁人,没有别的事儿,主子临时辞职。”
打量的目光由始至终没从唐芯的脸上挪走。
救星啊!
他莫非不知,本身的心机十足写在了脸上吗?
站在一旁研磨的李德偷偷瞧了眼,大吃一惊。
唐芯如吃惊之鸟,仓猝直起家,顺着声源处望去。
“哎?”沈濯香伸手想把人拦下来。
齐妃的心脏蓦地收紧,她不成置信的看着沈濯日。
手指轻理过衣袖,刚一回身,冷不防又瞧见那株被唐芯的额头亲吻过的大树。
“奴……主子还得回御膳房。”说着,她扭头往殿门冲去,却期近将出门前刹住车,调头跑了返来,将瓷碗往食盒里一塞,“这米羹冷了,主子拿去热热再给您送来。”
“你们!”齐妃哪会听不出这帮主子的言下之意?一双凤眼突然瞪圆,狠狠剐了世人一眼后,才转眸望向沈濯日,满怀委曲的说:“皇上,是这厨子太目中无人,臣妾美意想向他请教厨艺,学些技术服侍皇上,可他倒好。”语气徒然一冷,“推三阻四不说,还搬出皇上来压臣妾,这等恃宠而骄的主子,若不措置一番,臣妾的颜面往哪儿搁啊?”
“皇上!”
相中?
“臣妾是来看望皇上的。”
“扑哧”
“石子?此路乃是宫中大道,****都有宫人卖力打扫,这帮人!定是偷懒了!哼,本王一会儿就向皇兄禀明此事,重罚这些个浑水摸鱼的家伙。”
她鄙夷的瞥了齐妃一眼,拱手道:“主子只是个小小的御厨,按理说,娘娘有命,主子不该方命,但主子的确琐事缠身,皇上克日胃口不加,主子削尖了脑袋,揣摩御膳,本日实在没有多余的余暇,去娘娘寝宫略坐,主子本想晚些光阴再去,可娘娘非得主子本日解缆,这不是难堪主子吗?”
脑袋咚地撞上一旁的树干,肿么办,她仿佛没体例讨厌冰脸神了!
“啊?”他在说啥?
四名愣怔的侍卫只感到一股寒气爬上后背,膝盖一软,齐刷刷跪了下去。
“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真是皇兄苛责了你,本王替你出头。”
甚么叫颠倒是非吵嘴,唐芯可算是亲目睹识到了。
“咳,实在不是他们的错,”再不解释清楚,轻扫此处的宫人真的要沦为代罪羔羊了,唐芯双目一闭,豁出去了,“是主子矜持脑袋太硬,想和这树比试比试谁更硬壮!”
沈濯日自是记得的,他凉凉睨了沈濯香一眼,道:“六部已在为三今后的围猎筹办,你若想讨回场子,大可一试。”
那果断冷酷的眼神,冷峭俊朗的脸廓……
她越说越有底气,到了最后,还必定的点着脑袋,仿佛真有其事。
而后,朱笔停在册子末首的空缺地带,笔尖轻落,填上了另一人的名字。
“何事值得你这般欢畅?”沈濯日冷眸微眯,稳坐在上首的软塌上,沉声问道。
她双眼发直的凝睇着沈濯日的侧脸,越看越觉诱人。
他侧目一看,便见唐芯眼泛泪花,内心更是一堵,涌上一股莫名的恼意。
幸亏她每日面对沈濯日的俊脸,早有了必然的免疫力,故而,只失态半晌,便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