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急,不急,和谢恩比拟,那些事算得了甚么?”
兄弟二人笑谈半晌,又论了会儿朝政,沈濯香方才请辞拜别。
细数一番,那人貌似真的挑不出甚么太大的缺点!
“你们!”齐妃哪会听不出这帮主子的言下之意?一双凤眼突然瞪圆,狠狠剐了世人一眼后,才转眸望向沈濯日,满怀委曲的说:“皇上,是这厨子太目中无人,臣妾美意想向他请教厨艺,学些技术服侍皇上,可他倒好。”语气徒然一冷,“推三阻四不说,还搬出皇上来压臣妾,这等恃宠而骄的主子,若不措置一番,臣妾的颜面往哪儿搁啊?”
沈濯香嘴角一抽,默了几秒后,忍不住抬头大笑。
“卑……卑职是受命行事,请皇上恕罪。”
四名愣怔的侍卫只感到一股寒气爬上后背,膝盖一软,齐刷刷跪了下去。
“宫中不养闲人,领了俸禄就该干些实事。”口气非常果断,仿若铁面忘我的判官,只那双染满笑意的眸,泄漏了他的心境。
“何事值得你这般欢畅?”沈濯日冷眸微眯,稳坐在上首的软塌上,沉声问道。
心跳失衡,她蹭蹭后退好几步。
手掌摁住心口,气恼的低吼道:“跳毛跳!没见过美女吗?”
“臣妾是来看望皇上的。”
“谁给你的胆量,敢在朕的乾清宫猖獗?”
手指轻理过衣袖,刚一回身,冷不防又瞧见那株被唐芯的额头亲吻过的大树。
“奴……主子还得回御膳房。”说着,她扭头往殿门冲去,却期近将出门前刹住车,调头跑了返来,将瓷碗往食盒里一塞,“这米羹冷了,主子拿去热热再给您送来。”
若非圣驾在此,她必会叫这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身影徐行行出殿门,绣着严肃金龙图样的衣摆悄悄摇摆,不怒而威的气势席直扑向下方诸人。
她干笑几声,道:“这点小事哪能轰动皇上?”
沈濯日不经意往旁侧一瞥,便瞧见某女的花痴脸。
“若非刁难,你怎会在此以头撞树?”此处间隔乾清宫不远,她手里还拎着食盒,应是刚从那方出来的,思来想去,只要这一个解释能说得通。
齐妃的心脏蓦地收紧,她不成置信的看着沈濯日。
回归安静的心潮荡开一丝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