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后妃竟会变作一个卑贱的主子,这事往大了说是鄙弃宫规,其心可疑,往小了说,也是失礼,有失体统,若不给个公道的解释,如何能让满朝文武佩服?
世人的目光下认识转向唐尧,见他老神在在站在文官前线,瞧不出甚么蛛丝马迹,复又望向天子,等着看帝王如何应对,毕竟,蓉妃失落一事,该晓得的,都已晓得,而昨早晨乾清宫的闹剧,他们亦有所耳闻。
“为父晓得你不爱听,”唐尧幽幽长叹一声,感喟中尽是怠倦,“可伴君如伴虎,皇上待你越好,你越得恪守本分,方能对得起皇上的心疼。”
“哼,若待你不好,你此次犯下弥天大错,皇上怎会在朝臣跟前替你兜着?”唐尧恨不能撬开她的木鱼脑袋,瞧瞧里边装的是些甚么。
她收腹站直,低头做聆听状。
“皇……皇上!?”
“皇上不必焦急动火,”沈濯擎噙着暖和的笑容跨步走到大殿中心,“本王想,诸位大人仅是但愿能把事情弄清楚,并无怒斥蓉妃的意义。”
宫人哪敢承诺?后妃亲手做的炊事,打死他们也没胆量享用啊,一个个连声回绝,弓着身子出门。
直到人走远了,他才直起腰肢,剐了唐芯两眼,斥责道:“你怎可对皇上如此无状?端方都学到哪儿去了?叫旁人瞥见成何体统?”
擎王一派的朝臣皆是心头一紧,有些莫名的不安。
“我和他是闹着玩的,”唐芯调皮的吐吐舌头,“再说咯,这儿不是没外人吗?”
这吉利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总带着些别样的意味,配上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不知情的,还觉得她在咒人呢。
“皇兄,您就别打哑谜了,快快揭开答案吧,臣弟可等不及了。”沈濯香坏笑着出声帮腔,可望向擎王和繁华的眼神里,却带着几分调侃。
沈濯日微微眯了眯眼,寒眸中冷芒乍现:“如何,你们是在思疑蓉妃与此案有关?”
可即便晓得天子在扯谎,在场的朝臣却无一人胆敢站出来戳穿。
后者换上自责烦恼的面具,徐行行出行列:“老臣教女无方,才会使得她做出这等胆小包天、目无国法之事,请皇上降罪。”
这让他们的不安感又减轻了一些,总感觉接下来产生的事,毫不是他们希瞥见到的。
“荣大人言之有理。”
他一出面,当即有武将出声附议。
将来哪怕荣宠不在,她得宠之时未行差踏错一步,故意人即便想害她,也无错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