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御膳房后僻静的空旷地带,她双手环肩,抬着下巴问:“不好好待在你的行宫,跑这儿来干吗?”
“你晓得在人背后说话,是能吓死人的吗?”唐芯磨着牙扭头怒问,手里的菜刀愤恚的乱舞着。
“本公主听申明儿个宫里要筹办宴会?”
“行,如何会不可?我就是猎奇,你之前不对他印象挺坏的吗?”这才多久,说变就变了?
“……”他真的和那名宫女没有干系。
“对了,”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唐芯俄然记起了一件大事,当即转头,“宝宝会帮你保护好奥妙的,加油~”
沈濯日凉凉睨着她,薄唇轻启:“这事容后再说,眼下,你有另一件事,应向朕解释清楚。”
“喂,你回宫好几天了,为何不来找本公主?”这日,唐芯正忙着雕花,身后冷不防传来了夏允儿率性娇嗔的声音。
“不就是那人嘛!”夏允儿嗔怒地瞪了她一眼,面上红霞遍及,仿若一只刚出炉的,还在冒烟的螃蟹。
我去!她肯定说的是香王那妖孽?
只要宫里不再多出个女人,别的事,她都无所谓。
唐芯顿时升出一丝危急感:“你不会是窜改主张,筹算嫁到皇宫里来了吧?别啊!宫中女人那么多,皇上就只要一个,你情愿和那么多人去争抢一分宠嬖吗?你但是公主诶,只要你一句话多的是人情愿做你的驸马,后院里你一家独大,可不比在宫中过得清闲欢愉么?”
“真的?”夏允儿既打动,又惊奇。
过分直白的话语,叫夏允儿好生难为情,但她是在景国长大的,行事风格不比永腾国的女子那般扭捏,强忍着羞怯,点头说:“本公主是看上他了,不可吗?”
“说来讲去,你不也是后宫女子中的一员?”
“娘娘非懂医之人,没法参透并不希奇。”郑曦之暖和的笑道,给她找了个台阶,“微臣虽博览群书,但对医治味觉没有过量研讨,娘娘如果想向微臣讨要诊治之法,一时半会儿,微臣恐怕很难让您对劲。”
郑曦之动动唇角,终究还是咽下了舌尖的解释。
郑曦之很快便从卧房的书架上取出一本泛黄的医书手札。
明显是私心,她却直言不讳,如此安然的态度,让夏允儿分外受用。
“包在我身上。”
“本公主……”夏允儿差点就被她放肆的气势震慑住,可下一秒,立即反应过来,“你甚么态度?本公主还没计算你之前扯谎的事,你竟先冲本公主甩脸子?”
连着几天,唐芯想方设法的给沈濯日改良炊事,每当他略微有点气色,她便会镇静得像是吃到了一份令媛难求的希世美食,为了让他有更好的试菜体验,不但在味道上,连卖相、色彩搭配,唐芯也下足了工夫。
那日夜色深沉,天无星光,那人穿戴绛紫长衫,在昏黄的烛光里持剑而舞。
“等一下!你刚才说,你进院时他在舞剑?宝宝失落了,他丫竟然另有闲情逸致乱施魅力?”妄她还当那妖孽是朋友,说好的和睦呢?就算不像冰脸神那样焦急上火,好歹也担忧一下她的死活啊!
夏允儿白净的脸颊上,飘起一层淡淡的粉色,眉宇间有少女怀春般的羞意闪现:“本公主……本公主就想探听一下,明晚的家宴,他会不会列席?”
“是有这么一回事,”唐芯答复得非常坦诚,“可此次是家宴,你千万别说你有想要插手的动机。”
闻言,唐芯弱弱地笑道:“哎哟,我们俩那是一起闯过江湖,一起并肩作战过的火伴,有反动的友情,戋戋一点小事,你真舍得和我计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