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他才是坐拥三千美人的家伙,凭甚么还得她先低头啊!
帝王一席常服,墨衣玉冠,一身贵气,而他身边比肩之人,小巧敬爱,两人站在一处,透着一股近乎完美的班配。
“斗?”沈濯日微微吸了口气,大手黯然一紧,将腹中腾升而起的炎热压下,哑声道,“你无需顾及太多,随心而为便可。”
不但是下方的宫人,连台阶上的后妃也发觉到两人间诡异的氛围。
“在朕身边,你竟另故意机惟这些?”面首?纵使是偶然之言,也足以令他肝火中烧。
“养面首?”腔调冷如冰锥,鬼斧神工般锋利的容颜染上寸寸寒冰,冷冷盯着唐芯,那眼神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我……我随便说说的。”唐芯烦恼的垂下脑袋,小手不安的搅动着衣袖。
“你别活力了。”嘤嘤嘤,他的神采好口怕。
唐芯愣了一下,一眼望去,台阶上仿佛一派百花齐放的盛况。
如果闹得不镇静打的是太后的脸面。
反观齐妃,在听到这话后,一双眼睛顿时亮了:“哼!狗改不了****!觉得皇上偶有兴趣宠幸她几日,她就能为所欲为了?”
“mm,该去迎驾了。”贤妃本日穿的是一件水色长裙,如一叶美好的荷花,娇柔却又尽显文雅。
唐芯扬起笑容,说:“那我如果和她起抵触……”
“哟,如何都站在外边?”
听到这话,钟有权堆着笑点头:“徒儿服膺徒弟教诲。”
沈濯日缓缓起家,举步来到她身边。
“有信心是功德。”沈濯日的语气淡淡的,谛听不难发明,话语里储藏着的笑意。
这一行动无疑是在奉告统统人,唐芯虽无皇后之名,却有与帝王比肩之实。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从不主动争夺,却恰好获得了旁人费尽平生之力也无缘碰触之物。
这话一出,离得不远的李德、小春等人齐齐变了神采,小春更是吓得膝盖一软,若非身后有宫女扶着,只怕要当场瘫软下去。
眸光明灭着,暗衬:或许今后他该把她看得更紧点,免得她何时再一打动,真敢将设法化作行动。
她的心机再好猜不过,可她想要的,若他只是本身,而非帝王,自是给得起,也情愿给,但眼下,他尚且做不到,哪怕许下承诺,也不过是空口口语,害她白欢乐一场。
“谢姐姐提点,本宫晓得该如何做。”齐妃感激的看着她,受下了这份情面。
霸道!
远远的,慈宁宫外的宫人们就瞧见了龙撵金色的影子,当即有人入殿报信,先到一步的齐妃等人,仓猝清算仪容。
“好大的醋味。”沈濯日未曾起火,反而非常愉悦,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贴在她耳边低语道,“朕多久未曾进过后宫,你会不知?”
低不成闻的五个字,如春季的雨露洒落浇灭了唐芯的火气,在她的心潮里溅起层层波纹。
入门之际,听到声响的天子微微抬眸,寒眸中掠过一抹冷傲,可旋即,又被她略显笨拙的行动愉悦,好整以暇的托着腮帮,温馨凝睇。
闻言,齐妃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但神采却还是丢脸得紧。
“别扭。”沈濯日一针见血的点评,没等她炸毛,便执起她的小手,十指紧扣,“该解缆了。”
“姐姐请。”齐妃可贵谦逊的退步,密切的执起贤妃的柔荑,和她并肩走出寝宫,身后尾随的皆是嫔以上的后妃,至于那些个位分太低者,连现身于此的资格都没有。
龙撵早早就停在了乾清宫外,钟有权等十余名寺人成两列立在龙撵两侧,恭迎帝王圣驾。
“今后或许朕得叮咛外务院,多为你备几件寺人服。”沈濯日意味深长的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