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朕满地找牙?”沈濯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的窘态,眉宇冷峭,不染一分温度。
降落凝重的气味从帝王身上披收回来,如泰山压顶,让在场诸人都有些喘不上气。
“主子,算了吧。”小春感激的看了侍卫一眼,随后,悄悄拽了拽唐芯的衣袖。
她一边嚎啕,一边不忘用余光打量帝王的神采。
沈濯日看也没看背后尾随而出的老臣,冷着脸拂袖拜别。
迎上他埋没杀意的视野,唐芯的气势不由弱了几分。
若凌居外,场面一片混乱,十八名侍卫以身作墙,堵住前程,人群里,一道工致的身影正费尽的左窜右逃,试图从中杀出一条康庄大道。
“您是真龙天子,您若不怀旧情,一心想揪住此事不放,臣妾也无话可说。”唐芯哀凄凄地抹了下眼角,混花的妆容又添了一笔浓浓的玄色,“可臣妾不平!臣妾没日没夜盼着皇上驾临,皇上您自个儿说说,打从臣妾被禁足在此,您来过几次?”
喷火的目光挨个扫过这帮愚忠的侍卫,咬牙怒问:“你们真的不让?”
妈呀!主子怒了!
“小春!”唐芯直起家子,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放声痛哭,“是主子没用,主子对不起你,害你跟着主子刻苦了。”
“成,你们也是受命办事,我反面你们计算,你们派小我去奉告皇上,就说本宫有要事求见他!请皇上务必台端光临。”她不能找山,总能够求山来找她吧?
“圣上有旨,卑职不敢不从。”一成稳定的答复再次扑灭唐芯的肝火。
“臣妾不敢。”能说她恨不得这货得上临时性失忆症么?
“你等着。”李德敏捷回神,刚一扭头,便撞见了不知何时悄悄来到门前的天子。
唐芯哪还敢东张西望?大力抱住小春,扯着嗓子持续干嚎。
侍卫狼狈的抬起脑袋,这一抬首,他混乱的衣衫一并映入了李德的视线。
“皇上日理万机,没工夫理睬臣妾,臣妾能了解,可臣妾是皇上亲封的妃子,就算臣妾再入不得皇上的眼,皇上贬了臣妾的位分就是,何需任由旁人欺辱臣妾?常常想到皇上的冷酷,听着下人们说三道四,臣妾这颗心就好痛!”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她痛苦的捂住心口,脑袋低垂着,满脸落寞。
“……”额角凸起的青筋狠狠抽动几下。
久居高位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袭向唐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