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不成闻的轻笑,传入鼓膜。
“你不是极不屑小倌么?本日,我就让你亲眼瞧着,你的亲生骨肉如安在男人身下承欢,你意如何?”
“帝都。”沈濯日言简意赅的答道。
一个庞大的井字在额头上凸起,但绷紧的身子却垂垂放松下来。
“只这点程度,就疯了么?”白衣男人喃喃低语道,似嘲似讽,“把人一并卖去南风楼,我要他活着,活得比谁都长。”
“没有主子的号令,谁许你私行转动?”右边的黑衣人冷哼一声,一脚踩在壮汉的脚踝之上。
卧槽,那人很多大的面儿,和他有多深的豪情,才气让他不吝千难万险,孤身跑来仇敌的大本营见面?
唐芯闭上眼睛,在内心冷静念了十多遍沉着,勉强节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说:“你到底想如何样?”
“啊!”壮汉放声惨叫,像是再也没法接受这难过的酷刑,充血的眸似要滴血般盯着火线,“杀了我,杀了我啊!”
他错了!大错特错!
身躯不自发痉挛着,眼里刻满了浓浓的惊骇。
回应她的,是腰间徒然多出的一只大手。
哎呦,她咋就这么聪明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吧……”壮汉痛苦地要求道,声线颤抖,被刀刻过的面庞因疼痛扭曲在一起,眼泪滑过,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她呢?
“不堪入目!当真是不堪入目!”
“这小儿怕是被下药了吧?”
“……”沈濯日面上一怔,很有几分哭笑不得。
沈濯日不置可否,手腕卑劣与否并不要紧,只要管用便可。
就在唐芯怒意冲顶之际,身前俄然有脚步声缓缓逼近。
“不气了?”那毫不保存的打量目光,岂会逃得过沈濯日的感知?轻功渐缓,旋身落在先前折返归去时,绑在路边的仅剩的最后一匹千里顿时,把人提到身前,双臂监禁出一个局促却极致安稳的空间。
可落在壮汉耳中,却如同世上最可骇的魔音。
唐芯狠狠磨了磨牙齿:“走,谁说我不走了?”
眉心的诛杀闪现出一股如血般明丽的红,而他如雾的眼眸里,流淌着的,倒是万千浓情。
“……”她忍!
见他不说话,唐芯讨了个败兴,悻悻地望着火线,半响后,有些憋不住,主动开口:“你筹算去哪儿?”
他搏命挣扎着,想要离得再近一点。
“可我们人多,并且个个武功拔尖。”唐芯不爽的辩驳道,甚么嘛,他的眼神是在鄙夷她吗?“再说,古语有云,擒贼先擒王,只要礼服了楚国天子,边疆的困难不就能迎刃而解了?”
林中一片肃杀,一个壮汉身形狼狈的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在他身边站着两名好像罗刹的黑衣男人。
“凭你的脚程,能赶得上他们?”身后传来他堪比魔音的可爱声线,想要阔别他?不准他近身?这事问过他的定见么?
沈濯日好笑的摇了点头,没有戳穿她那点儿谨慎思。
唇角微微一抖:“你当皇宫是大家想进,都能进得去的地吗?”
楚国帝都,轻巧的月光美如珑纱,为这座褪去鼓噪的安好城池添上些许昏黄而又奥秘的美感,位于城池东边的萧瑟石林当中,乌鸦泣血收回刺耳的哀鸣。
壮汉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儿子!那是他的儿啊!
他们就这么走了!
没一会儿,前端就有远去的马蹄声随风而来。
‘啪’
可这却没法唤起黑衣人半分怜悯,如法炮制,踩断他的右腿。
“到时候我们能够兵分两路,留一批人手在宫外策应,你想想,楚国天子为了保住性命,必定会同意你的前提,可过后,绝对会找回场子,有人策应,安然逃出的能够性会更大。”唐芯越想越感觉这体例极好,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