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扯着嗓子掩面倒地。
便是毁容也好过主子脱身后,惩罚她们。
小春站在门口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疼眼的昏君!
还能这么玩的?
唐芯悄悄腹诽,余光往桌子上瞥了眼,肯定东西不在后,就吞下了舌尖的解释之语,充当起壁画来,说吧说吧,说得天花乱坠没有物证,也是白说。
沈濯日置若罔闻,通俗的视野自唐芯身上掠过,没等她看明白,帝王已回身踏出殿门,只留下抹冷酷的背影,供人瞻仰。
“混账!本宫跟你拼了!”齐妃一抹脸颊,热乎乎的殷虹血渍,染红了手掌,她狰狞地大吼一声,十指腾空一通乱抓。
世人齐齐色变,噗通噗通接连跪地告罪。
小嘴高高撅起,语带哽咽地说:“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这里底子没有甚么云锦,清楚是她们……”
这但是她说的!
危急完整消弭,唐芯疲软地跌坐在地上,只觉浑身没一处不疼的,她苦哈哈掀起脏乱的衣袖,胳膊上抓痕遍及。
小春手忙脚乱地扶她上塌,一边掉泪,一边取出屉子里的金创药,为唐芯涂抹。
“嗷!”痛呼声直冲房顶。
“皇上!”齐妃好像见着救星般,趁机把身上的女人推开,拎着裙摆一脚踩过唐芯的手背,泪流满面地扑进沈濯日的度量,“皇上,您再不来,就得为臣妾收尸了!”
耳畔似响起白日她那番令人作呕的说词,眸中嫌恶更甚。
后者用心致志揉搓动手背,妈蛋,可疼死她了,齐妃这女民气够狠,也够阴,打不过就玩小把戏,太没品了。
遐想宿世,她但是在同窗的单挑和围殴中一起厮杀活到毕业的奇女子啊。
得隐卫报信的沈濯日,一日内第二次拜访若凌居。
唐芯面露窃喜,与之相反,齐妃等人倒是一脸不成置信。
考虑的精芒在眼底一闪而过,半响后,薄唇微启:“一国妃嫔竟当众厮打,你们将皇室的严肃置于何地?”
沈濯日一言不发地将人扒开,凛冽的眸落在地上正活脱手腕的女子身上。
唐芯看直了眼,而后,冲小春竖起了大拇指:“你强!”
要死了!他如何会来?
“死性不改!”沈濯日冰冷的低喝,让唐芯全部懵圈。
尼玛!要不是这身材太弱不由风,她绝对不会受这么严峻的伤!
这圣旨下得好啊,谁敢再来,她就以硬闯圈禁之地的名头找皇上告状去。
小春欲言又止,后宫那么多女子,三个月后,皇上若忘了主子,那可如何办啊!
唐芯戴上块以黑巾便宜而成的口罩遮住面上的抓痕,勒紧寺人服的腰带,毫不在乎的说:“有甚么大不了的?出不去刚好,能让我用心肠在御膳房当差。”
狠厉且可骇的目光,让两名宫女脚下一滞,可随即,再无顾忌扑上前去。
“快停止啊!”晋嫔尖声叫道,故意想上前帮手,谁料,唐芯竟跨步坐在齐妃身上,扭头朝她瞪来,如野兽般凶恶的眼神,让晋嫔顷刻消音,连上前去禁止的勇气,也一并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唐芙双方面虐待齐妃。
这疯子想做甚么?
“此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冷若冰凌的尾音,在殿内回荡。
小春抹了把泪花,低头解开外衫的盘扣,暴露里边如纱布般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帛来。
“是!”两名婢女大声附议,搓动手向唐芯逼近。
唐芯眼睛一转,低声叮咛小春入夜后,偷偷把云锦用剪子剪碎了,再用蜡烛烧掉,毁尸灭迹,以防万一的行动,倒是让后半夜潜入主居的隐卫无功而返。
“谁敢过来?”唐芯抓住齐妃的手腕,怒红了眼侧目看来,“我动手可不认人,如果伤着了你们如花似玉的小脸,到时候,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