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安到死,寄来的遗书中,还在念着因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楚家,当年放逐的旨意下来的快,白萝再派人去时,高昌侯府已是人去楼空了。
“对呀,我还真没见过别的男人沐浴,如顾大人这般的,真是叫人眼热呢。”
老是喜好穿戴大红锦袍,顶风露大腿的南夜,极度不普通。
不过第七年的时候,白萝还是带着卫小筝出谷了,彼时,卫明贞还是躺在寒玉床上,没有转醒的迹象。
这一等就是五年,那一年女儿卫小筝满五岁了,在灵蛇谷里成了一霸,骑着双头蟒小双差点没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常常气的白萝不浅。
合葬的陵寝还是长满了杂草,白萝取脱手绢,擦拭着被风霜腐蚀七载的石碑,上面刻着“楚聿安和白淳璇”的名字。
——白萝卫明贞——
金榜落款时,他不过十七岁,彼时也是个心气高的,回绝了天子留作京官之意,骑着小毛驴就下了乡。主如果他总感觉,从底层官员爬到国相之位,在史乘上留起名来,是特别的牛叉。
顾吉利发誓,如果不是被绑停止脚,他必然会用他的大脚掌,狠狠踹在他那张妖孽一样的脸上,让他下辈子都不敢调戏男人。
顾吉利:“……”怒摔,和妖孽普通的南夜比起来,他还真担不起娘们唧唧这个爱称!
跪坐蒲团间,白萝缓缓展开眼睛,看着满殿金身的神佛,勾了勾唇道:“天然是许愿让菩萨们保佑你娘亲早日醒来呀。”
“阿萝姐,这些年了,你都没了音信,我们还觉得你和陛下,已经……”楚珺宸还是之前的楚珺宸,面对白萝就是脆弱的小女人,抹起了泪。
达到西陲上任后,不出几月,本来混乱不堪的边疆很快就承平了,顾吉利再一次被奉为了大彼苍,不过也没少了南夜阿谁每日摈除马匪的好助手。
初秋的潭水清冽而风凉,顾吉利也不是头一次在田野沐浴了,往年跟着白萝走南闯北时,也曾在山涧中脱衣洗濯。将中衣扔登陆去,就往水潭深处游去。
“阿娘,你如何又哭了?”
白萝觉得她和卫明贞的人生,在阿谁宫变的血腥夜晚,已经走到了起点,要不是收了个毒术医术绝对牛叉的小弟白麟,她差点就要哭死在大雪纷飞的夜晚了。
再次见到阿谁叫南夜的男人时,顾吉利是回绝的,因为第一次在梅府见面的场合,让他对这个男人,非常防备,能一刀干掉十来人的男人,那绝对不是人。
就在他大肆瞻望夸姣的将来时,老天爷恰好叫他赶上了白萝。
顾吉利这还巴巴的美着,那边南夜就下水了,连衣服都没脱,像条火红的美人鱼似地,朝他游了过来,在他来不及反应的刹时,打水中擒住了他的脚踝。
顾吉利常常感觉,作为一个男人,如他这般,长的漂亮萧洒也便罢了,偏生另有一颗与生俱来的聪明脑袋,这就叫人没法不恋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