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狗咬狗的事情,作为旁人的白萝还真不好插手,卫明贞的指令也不是随便下的,如果故意去查,也能看出她在中间扮演的煽风燃烧角色,可谓是悄无声气,能这般快的让两大妃斗到死战,她可不是普通的煽火人。
本就是随口编辑的事,白萝也未几费时候,就直道:“高栎棠,嬷嬷可知?”
“殿下是说哪个高氏?”
“不碰到就没事,我都是避开着。”
她这一派自来熟的模样,撩的卫明贞一笑,带着些许熟稔的意味,指了指白萝的左肩,说道:“父皇那边有些事,你的伤口不疼了?”
这事之前也没谈妥,白萝感觉现下拿出来问问,也好有个底儿。
想来,能看女人出神的女人,她也算是大奇葩了,不由泪流……
“那是定安四十二年的事,选秀之时,有一对从武川来的双生花儿,年方十五,生的委实都雅,一个舞一个唱,可谓是出尽风头。”
“殿下去那里了?”
“嬷嬷请讲。”
――嫔御高氏栎棠。
大略是她看向她的目光过于炙热,发觉到伤害的白萝,很不循分的将手往宽广的袖子里放了放,极是防备的看着卫明贞,没个好声响,不过如果另有武功傍身,也不至于怕成如许。
白萝抱着缠枝莲的茶盏差点打碎,起初就听闻,先帝暮年时,便是因为腰间有疾,逢夏季时,便日夜疼的死去活来,直至驾崩。而皇宫官方发言人出具了来自太病院的证明,表示是因为积年来过分劳累朝政而至,引很多少百姓都为此歌功颂德。
余下白萝大骇脑补,七太子?莫不是阿谁爬上了后妃香榻的七皇子?而阿谁从未流露名姓的后妃,就是小高氏?!
如果能够的话,白萝挺想回她一句“关你毛事。”不过,想想还是罢了,因为她另有好多事情搞不清楚,只得仰仗身板此人了。
“没有子嗣,至于去了那边又为甚么没个记录,只因……老奴言尽于此,独一能指导殿下的,只怕就是七太子那事了,唉,冤孽。”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跟着淡淡芳香的清风就消逝了,可白萝却听的耳朵疼,悄悄打量了下卫明贞,人涓滴没半分非常,仿佛那一条性命,或是背后全部家属,都不在她眼中。
果不其然,卫明贞只悄悄翻了手中册页,纤长两指轻动,就无甚情感的说道:“那就你吧。”
顾吉利的字儿,是一如既往的都雅,草率的走笔是为防被人窥得,而言简意赅,则是他的论述题目。
只是见白瑾的时候,被撞的那一下,真的实在疼,现在缓过了干劲,就好多了。
又看看榻上的丈长暗色披帛,如果缠在白萝的双手上……
望着白萝捂心快速拜别的身影,卫明贞合上了手中的书,点了丹红的凉薄唇侧,缓缓出现了一丝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