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软榻上的卫明贞,捻着案上红莲,意味深长的笑了。
收好信,白萝往前去了几步,拍了拍白小朵的手臂,眨眼说道:“吉利哥永久都是吉利哥,别瞎想,他来了,咱总算是有后盾了不是,哈哈。”
这话的确听的愿意,仿佛还透着一股酸意?白萝几番压着笑,抖着肩头,黑亮的眸眼眨了眨,就对卫明贞说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侍立在殿门旁的喜儿忙过来,笑着回道:“殿下方去了福安阁,传闻是吏部尚书求见。”
这事就怪哉了,往年白萝也换过印,除了此次不一样,前些年她都是走了普通法度的,先是收到吏部下发的指令,然后让人快马加鞭送往都城便可,如果过期不交印换职者,但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太子妃放心,于公于私,臣都会竭尽尽力去查的。”
“既然满了任期,按着一贯轨制安排便是,如何又生了疑窦?”
她这较着奉迎的态度,引的卫明贞好笑,似是染了素净红寇的薄唇轻挑,极是都雅的弧度,让人有些沉迷,轻启间,便是如古琴委宛的声音。
“又是何时学的偷听?”
“赵卿,这事你且暗中查查,父皇是不会令人成心为之的,定然是你吏部出了内鬼,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的胆儿。”
洋洋洒洒的几行大字,全然流露着顾或人的傲慢脾气,言道四月后即调入京中高升,甚么叫小绒绒洗净脖子翘首等候?
“哦?说了听听吧。”这番,卫明贞算是来了兴趣。
四十来岁的男人,国字脸,刀形眉,一面锋利,着了朱色官袍,胸前恰是两只明净飞鹤,意味着其官品多少,模糊也是个清官模样。
身后蓦地冒出的声音,惊了白萝一下,仓促回顾,果见是卫明贞,换了一袭净白的长裙,用黑珍珠镶出的飞凤纹路,极其高端亮眼,收窄的回纹绸缎袖,又是一派清风凛冽,站在几株翠竹下,长发飘飘倒是别样神韵。
吏部尚书?白萝悄悄思忖半晌,稍是猎奇,这位主司朝中官员调剂任职的大员,现下来东宫是为何事?不由想起方才看过的信笺,顾吉利仿佛提到过他入职的事情,有些小出入,以是才被推到四个月后。
一贯的语气,除却多出的喜意,还真没其他非常,闻者心中顿时却多出了不满,撇着嘴,白小朵就说道:“蜜斯!顾大人他,他那么喜……”
反复看了好几遍,白萝笑意逐深,边折边说道:“作何?吉利哥要进京了,多好的丧事,小朵你如何还藏着掖着?”
但是打算这类事情老是无端突变,方到了福安阁,白萝就下认识蹲在了墙角下,做起了偷听事情,也幸亏飞龙屋檐下,一众侍卫宫人还假装没瞥见般。
“此时势关严峻,有的不过是臣的猜想罢了,没有任何证据,也就不便奉告太子妃了,还请谅解。”
白小朵半知半迷,还想说甚么来着,却被白萝拽住了手腕,只听到。
那位大人天然是瞧见了白萝的目光在朝那里,也不见半分丢脸,只问道:“不知太子妃可有要事?”
身边的白小朵不由惊奇了一声,刹时就被白萝捂住了嘴,未曾想,她这趟是来对了。听闻前朝便有很多官员因萌荫官职而开罪,把持官权的事,天子最为不喜,想来所谓的苍木,就是指她爹了。
“为了你的吉利哥,本宫能不起来听听么。”
“蜜斯……”
端着小小白玉杯的白萝微微一顿,也放下了些许防备,点头就道:“嗯,他说出了些小题目,大抵四月后就能过来了,却没想到会是这般。”
“殿下呢?”
那么顾吉利的官印文册呢?
“顾吉利可有给你来过手札。”不是疑问的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