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殿下此次死而复活,可见是福禄之人,娘娘莫将那些琐事放在心上,还是以殿下身材为重的好。”
残暴让她殉葬,未曾想这个行动倒是帮了儿子一把,两人也算是磨难与共了。
元锦书看回德妃,“非论别的,就说因她行事粗枝大叶,没亲眼看着代替之人进房就走了,导致那婢女钻了空子躲安逸。万一这时殿下有恙,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该有多可骇。”
“可你却在有事分开殿下时,随便寻了个婢女拜托,连对方叫甚么都不晓得,心也忒大了些。”
“刘妈妈此言差矣。”
不说别的,若没这丫头在,以儿子的衰弱如何推得动那沉重的玉棺盖,就算不被活活闷死,在那边头喊得再大声内里人也听不到。
“娘娘说的是。”元锦书率先开口,“殿下身子未愈,当好好保养为上,身边服侍的人也要悉心殷勤,方能助殿下早日病愈。”
“非也。”元锦书始终保持着清雅绝俗之态,“就算与此无关,她差事做得不殷勤老是真的。”
德妃顺着刘妈妈话阐发也觉有理,再看向南缃,罪奴身份的她不免被人轻视,虽对外称她是通房丫头,可德妃心知女人间的妒心,越是上了主子床的越轻易遭到其他婢女嫉恨。
“而太子就是在这段时候出事的。”
这么一说德妃神采倒是转好了些。
“不过也情有可原,赵丫头畴昔是世家蜜斯,眼下做婢女时候还不长,有些东西也需渐渐适应,娘娘放心,老奴转头必严加调教。”
“元蜜斯说的是在理。”刘妈妈陪着笑,“不过是与否等殿下醒来便知,届时再做定论也不晚。”
她说着看向南缃,嗓音还是平淡无波,“这位女人是近身服侍太子的人,做事更该详确用心。”
“太子度过灾害自是功德,但身子还是让人忧心。”
元锦书点头淡笑,似天外高人看尘凡俗世的骄易,“还不是为了本身,毕竟殿下活她才气有朝气,私心罢了,如何冠以功绩。”
元锦书还在持续,她说的淡雅如风,倒是每个字都精准的扎在德妃心上,“谁又知殿下当时的过世是否与此有关。”
“且我方才听你说话,娘娘面前竟不自称奴婢,最起码的端方都不懂,如许的婢女服侍殿下,不免让人不放心。”
撑不了多久。
就是这句话后元锦书开端针对本身,再看她作未嫁女子打扮,又有资格坐在德妃身边,不猜也知身份必然不凡。
话说德妃不知凌恒是因没有拯救药才导致“归天”,故对此事并没太多思疑,也只是一时心头闪过层疑虑,现在听了刘妈妈和南缃叙说,那几分狐疑也垂垂消逝了去。
听着德妃的话元锦书柳眉一动,她不动声色地看向南缃,这才重新正眼打量女子。
那婢女不买她账也不奇特,且儿子身子不好没法主事,又不久人间,有些不知好歹的主子少不得没了章法。
“到底赵丫头人微言轻,叮咛了甚么那些资格深厚的女使不免不当回事,又兼当时殿下让大师安插年节事件,还准了回家探亲,下人们得了意心都飞了出去,差事上偷懒耍滑也是有的。”
南缃直直盯着元锦书,这女人怪道。
“不管如何说此次殿下复活也有她的功绩,若非她也在地宫,太子单身一人怕也难脱身,就当是将功抵过吧。”
德妃心猛地一揪,万千思路涌上心头,再看向南缃时神采又降落下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德妃本来没想这些,经元锦书一说方回过神来。
南缃悄悄打量着那位叫锦书的女子,她人如其名,浑身透着书卷气,一袭天水碧的裙衫超脱如仙,鬓间簪着一样色彩的翠色玉簪,一身打扮甚是清雅高洁。
刚光荣本身蒙混过了关,眼下又被推上风口浪尖,南缃拧眉看着说话的元锦书,只见她静如湖面的姿势下似储藏着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