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妍闻言有些错愕道：“姐姐是从那边晓得此事？”
遵循宫中规制，贤妃的灵堂便设在本来的寝殿。
萧煜政务繁忙，将贤妃的后事皆交由徐皇后与司礼监措置。
这么一来二去，聂妍倒是与惠妃有了几分友情。
言罢，便不顾聂妍的反应，打横将聂妍抱起放在床上，三下五除二便解下聂妍的衣衫。
本来清算遗物作为陪葬并未有何非常，只是连这盆景也一并收走，是否多余了？
惠妃道：“前几日陛下与姜贵妃前来看望公主，随口提起大皇子现在无人顾问，本属意由皇后教养，但姜贵妃却说皇后宫务繁忙，怕是得空对大皇子用心照顾，陛下感觉有理，厥后姜贵妃便提起你，看陛下的模样，也是对劲的。”
聂妍闻言迷惑道：“既是陪葬所用，为何连这些盆景也要一并搬走？”
“嬷嬷，您说现在该如何是好？陛下又不爱来宁坤宫，膝下无子，这皇后的位子，恐怕迟早会落到那姜澜手里！”
徐皇后既是嫡母，徐家又今非昔比，不管如何看也比她更有资格。
只是萧煜的态度，聂妍不懂。明摆着萧煜有立大皇子为太子的意义，包含追封贤妃为皇贵妃的做法，无一不是在为大皇子铺路。
因着聂妍初入宫时脱手便豪阔，且厥后李全也晓得聂妍一入宫便是淑妃，深觉聂妍前程不成限量，早早便在内心将聂妍定义为获咎不起的人之一。
聂妍拜祭过贤妃灵位，带着素云正筹办回北辰宫，却见一队寺人宫女抱着好些东西从内殿出来，另有几个看起来力量大些的寺人手里正抱着百般的盆景。
徐皇后也明白，祸首祸首就是那姜澜，大要上跟谁都姐妹情深的模样，实际上算计最多的就是她。
......
“mm，你可知陛下成心安排你教养大皇子？”
聂妍羞红脸道：“陛下，臣妾还未沐浴......”
“姜贵妃？她倒是有主张。”聂妍明白姜澜为何会俄然把她给推出来。
聂妍看着被寺人抱走的那些盆景，如有所思。
李全笑着应和道：“娘娘言重了，能为娘娘效力，是主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教养皇子，在别人看来许是莫大的幸运，但在聂妍眼里，就是个烫手山芋。
见闲谈得差未几，聂妍便随口道：“不知李公公这是在忙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