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身影第三次靠近大皇子所埋伏的地点时,大皇子一声令下,福顺抄起早就筹办好的火油,便泼向那身影。
那身影虽堪堪躲过几箭,但架不住与火焰擦肩而过,身上的火油忽地便燃烧起来,连连在地上打了几滚也没法毁灭,幸亏情急之下,他想起家边就是湖水,二话不说便翻身下水。
世人循名誉去,湖边真有一个红色的影子,在月光下显得非常诡异。
“这是主子在方才那人打滚过的地上捡到的。”福顺解释了一句。
“福顺,重视一下这几天宫里有没有人被大面积烧伤,然后派人监督着。”聂妍叮咛道。
是以聂妍又说道:“彻夜便到此为止吧,天气已晚,早些归去安息。明日你父皇还要考校你的功课。”
半晌以后,几个寺人湿着登陆,谨慎道:“殿下,人跑了。”
大皇子不测埠看了福顺一眼,心觉这寺人倒是心细,这牌子想来是镇国公府的身份腰牌了。
聂妍倒是笑着,将手中的牌子递给大皇子道:“不消那么费事,你看这个。”
但曹淳一到正厅,却只见到几个身穿七品官服,肌肉结实的武官,连神似师弟的人都没见到,更别说师妹了。
武官言罢,却见曹淳愣愣地不为所动,忍不住唤道:“曹大人?曹大人?”
聂妍听萧煜提起过,前次聂妍便是这位曹太医诊治的,遵循素云厥后所说,那这曹太医应立便是研制出解药的人了。
曹淳在自家院子里如许想着,却见下人仓促忙忙地跑来讲道:“大人,内里有几个官兵找你,说是从边关返来的......哎......大人您跑那么快做甚么?!”
“噗通!”
但曹淳每日都要去宫中御药房应卯,这个端方师妹不是不晓得,为何师妹不来找我?
曹淳打发走几位武官,倒是像脱力普通坐在太师椅上。
“但是母妃,如果抓住那人鞠问,说不定便能找到想关键母妃的幕后主使。”大皇子忿忿不平道。
“传旨的徐公公说那两人乃是曹大人支属,是以末将特来知会曹大人一声。”
“不过是跑了一个小喽喽,何必耿耿于怀?”
言罢,聂妍又看了眼大皇子,俄然感觉这等后宫之事,还是不让他晓得太多的好。
“嘭!”
聂妍到底还是做不到草菅性命......
“曹大人您实在太客气了,都是为皇上办事的。”将士嘴上推让着,倒是将银子收下了。
曹淳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皇子只感觉气闷,却听身后传来聂妍的声音。
那身影尚且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不知所措,还未等他辩白出身上的东西乃是火油,便见到数支带火的箭矢向他飞射而来。
大皇子方想起明日乃是萧煜查验功课的日子,这才不再纠结后续之事,与聂妍辞职后便回了西殿。
最奇特的是,那身影象是飘着的,缓缓而行,绕着那野生湖转了一圈又一圈。
至于师妹明显是戴罪之身,又如何能跟从回京,曹淳倒是没多想。
莫非......
如许算来,倒算得上救过聂妍一命。
大皇子接过那牌子一看,原是木质的牌子,在火烧以后已经残破了一些,但模糊还能看清上面另有两个严肃的篆字――“镇国”!
宛蕙进殿通报导。
翌日一早,曹淳便带着药箱进宫,在御药房应卯以后,直奔聂妍的北辰宫而去。
“叨教但是曹淳曹大人?”
“恰是鄙人。”曹淳答道。
“末将乃是奉圣上旨意前去边关接回许氏姐弟钦差,但末将赶至边关之时,却听本地的胡县令说,许蜜斯早已随当初和亲的南瞻公主,也就是现在的淑妃娘娘回京了。至于西北放逐的许家小弟,另一起被派去的人也已返来复命,本来许家小弟早就得了奥妙调令,也不知是调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