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你的孩儿?”孟嬴干脆直接的问。
说着,孟嬴将手悬空着比划了一个高度,细心的度量着,煞有其事,“想来,你的胜儿,应当长有如许的高度了吧?”
齐姬这话,很有感慨之意。
“我倒是不想当这个王后的,”孟嬴说着,望向了现在守在门外的故交,“迎娘最知我心了,王后的死,虽说迎娘无怨,王后临死之际也无悔,但是……毕竟统统的是因我而起,孟嬴心愧啊,若真当了这楚国的王后,不但要叫天下人斥骂,我更是内心难以安稳。”
“我为后,天下人指责,但是我儿无罪,他乃是真真正正楚王之子,天下人谁敢诟病?”孟嬴厉声道,“齐姬,你可晓得?”
这就是孟嬴本日前来的目标吗?
但是,齐姬毕竟还是心有不甘,忍不住开口,“那楚王呢?莫非你就真的如许甘心,万事皆休?”
齐姬昂首起来,却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孟嬴,一个劲的点着头。
“公主!”齐姬俄然朝着孟嬴跪了下去,泪雨聚下,“公主休要如此,齐姬肉痛,难以自已,但求公主明白齐姬的心,我那里还敢有其他的念想,我日日夜夜受着这思念的煎熬,也只是为了求胜儿能够安然活在这世上,为太子持续最后一点血脉罢了,除了此念,不敢再有其他妄图!”
不然的话,以孟嬴的脾气,又怎能如此心甘甘心的服侍着年老的楚王?本来,她是真的有如许的心机,想要搀扶本身的孩儿登上楚国的王位!
她停下了法度,将手还是安排在这桌子上,神情倒是严厉的,“齐姬,你我说到底姐妹一场,不管曾经谁对不起谁,谁痛恨过谁,在这宫里你我到底只能相依为命,互诉衷肠。既如此,我现在心中百结,也不晓得究竟该如何解,故现在天来找你,想听听你又是如何说的?”
齐姬的心中俄然有些明白了,“公主这些年哑忍不发,就是为了替公子珍谋取吗?”
孟嬴站了起来,在她的这屋子内里巡查了一圈,将手悄悄的摸过这边上的桌椅,固然粗陋,却也一尘不染,让民气中舒坦。
齐姬怔怔的望着孟嬴,不敢测度。
“这话,是你至心的吗?”孟嬴反问,侧目望向齐姬,神情却也在这一刻定了下来, 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齐姬,让人捉摸不透。
齐姬惊奇的抬眸起来,扬开端的那一刻恰好触碰到了孟嬴的目光,复又心中一愧,从速的别开了头,不敢去和孟嬴直视,“公主有何话,但请直说无妨。”
说着说着,齐姬的话语却越来越小,最后低低的垂着头,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