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中间伸出一只手掌,将二人猛地推了出去,宝剑带着风声,与两人擦肩而过。冯广收了招式,定睛一看,只见陈默正皱着眉站在一旁。
大力镇静地拽着陈默的手,喊着要学仙法之类的话语,第一次具有崇拜者,陈默天然也假模假式地拿起保护丢下的钢刀,给两位小兄妹演示了几招刀法,还遵循影象中电影里那些听起来玄而又玄的内容,给他们讲了讲所谓练刀的几大境地。
不等保护脱手,那位被称作“广儿”的“预备神仙”一脚踢在中间的条凳上,那凳子如炮弹般向黑壮少年飞去,正撞在他身上,收回一声闷响,少年硬挺着未发作声音,嘴角却挂着一道血丝。
他笑着转头望望身后另有些发楞的兄妹二人,又看看全数倒在地上的冯家一伙,说道:“你说,这荒郊野岭,过关的车队起码要午后才会呈现,眼下一个时候也过不了几辆马车。我如果把你们杀了,埋了,会不会有人晓得?”
大力前前后后围了陈默转了几圈,问道:“这位大哥,这莫非是仙法?那些桃子去哪了?”
“哇,这么大的桃子,那我就收下了啊!”陈默笑着一挥手,几枚桃子立时便消逝不见。
仙,对于平凡人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可望不成即的顶峰,但在陈默耳中,却只是包含着无穷怨念的字眼,是故乡的反义词。
“少爷!”保护想要帮手,却被冯广抬手制止了,他高低打量着陈默,嘲笑着说道:“想不到,一个荒村小茶肆的伴计,也敢在我面前管闲事。”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你……你这是甚么功法?为何我总感觉,本身还未出招,你却早晓得了我的企图?”冯广半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被陈默踢到的把柄,面上说不出是甚么神采。
徒弟还说,只要成为了修为高绝的神仙,不但法力无穷,寿命悠长,想回家不过是抬抬手指的事。
“一招啊,仅仅一招。我如故意,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便是天赋?”陈默笑着摇点头,稍一发力,把冯广扔在地上,说道:“可惜啊,你还是年纪太小,个子矮了些,不然这膝盖能再向下撞几寸,说不定算是替赵国除了一群将来的祸害。”
说着,冯广脚下催动真气向前一跃,举剑便刺。两位少年目睹着剑锋越来越近,却一时吓得呆站在那边,连遁藏都忘了。
“大哥哥再见!”少女一边走,一边转头冒死向陈默挥动手,为了制止再被好人骚扰,陈默沾了些湿湿的泥土,把她的俏脸画得和小花猫普通。
“对!对!公然真人不露相,想不到,陈……陈少侠竟是如此的妙手。之前我是被猪油蒙了眼,竟然让您做那些庶务,还经常呵叱,真是该死!”柳掌柜躲在福贵身后,畏畏缩缩地说着,随后又蓦地想起了甚么,从怀中取出荷包,一脸奉承地说道:“我晓得陈少侠是世外高人,可行走在俗世,总要带些银子。些许俗物,还请少侠莫要嫌弃。”
陈默朝着远处的倩影笑笑,也喊道:“我叫雷锋!”
“俺妹子说了不肯!”同业的黑壮少年气愤地站起家,要用胳膊去挡姓冯的中年瘦子,却不想用力过大,那位冯老爷安身不稳,蹬蹬蹬退了几步,竟一屁股坐在地上。
送走了大力和鹿萌,陈默脸上的笑容垂垂淡了下来,转头看看,柳掌柜和福贵还躲在房内,嘀嘀咕咕不知在相互说着甚么。
“无妨事,俺这身子,健壮得紧。”大力用力捶捶胸口,收回咚咚的响声。
“真让人等候啊,不知这修者的天下,是如何的景象。”温暖的春光照在身上,四周披发着泥土的芳香,陈默法度轻巧地前行,不知为何,之前心中的烦闷与忧愁竟莫名地一扫而空,自傲的笑容弥漫在脸上,眼中尽是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