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陈公子援手。”四娘子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眼睛却始终不离车夫手中的钢刀,二人再次斗作了一团。
“能不能想体例帮帮胡大侠?”见不远处斗得焦灼,陈默有些忧愁的望了望身边的二人。
“好说,好说!”陈默有些不美意义的挠挠头,随后又望了望不远处正在打斗的胡景轩,问道:“二位不去互助胡大侠么?”
一枚桃核带着疾风向男人的面门飞来。“好快!”他悄悄一惊,赶快抬头避过袭来的暗器,却听得顶门一阵风声,李屠子的长棍已重新上抡下,四娘子的宝剑也从侧面刺了过来,男人只得向后一步,闪过了宝剑的锋芒,随后双刀一叉,便把长棍的架在了面前。
每年开春,熔化的雪水顺着两界山上的细流汇入河道,在安阳县城边打个弯儿,随后便向着南边奔腾而去。在枯燥瘠薄的北国,这条大河是太多人的生命之河,它是贫寒乡民们赖以保存的水源,却也在雨季决口时卷走了数不清的性命。传闻在太古时,只要在夜间侧耳聆听,便能听到冤魂们在水中的抽泣。
“再看镖!”正深思着,又是一声大喊。此时的车夫恰是一招“拨云见日”,方才格开四娘子的短剑,他赶快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却没看到第二枚桃核飞来,本来竟是那穿着奇特的小贼使的疑兵之计。分神间,便感觉胸口一痛,四娘子已趁着他佛门大开,把宝剑送进了贰心窝子。
“来者何人,敢劫武安王的信使?”固然都是一袭黑衣,可喊话之人的衣服上却带着金边,胸口还绣了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凶兽,明显是领头的。
与其他几人分歧,胡景轩与敌手用的,都是实打实的灵器。此时已是傍晚,天气垂垂暗淡,两道银光却高低纷飞,刀芒所及之处,一片飞沙走石,官道旁细弱的树木都是触之即断,二人有来有往斗了几百招,仍然不分胜负。
“我说,三位豪杰。”陈默特地把豪杰二字咬得很重,“从中午比及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们等的人还没来?这荒山野岭,还要比及何时?”他举起手中的桃子晃了晃:“我都吃了三个桃子了,这位蜜斯姐要不要尝一颗?”
幽魂?这处所还真的有鬼?听起来这三位大侠也束手无策?从速走啊,信使能够他日再劫,荒郊田野碰到鬼你们这不是害我么?陈默心中云奔潮涌,可就在纠结不已的当口,远处传来模糊的马蹄声响。抬眼望去,一辆马车正顺着官道奔驰而来。
“和线报上说的一样,筹办!”胡景轩挥了挥手,把身子伏的更低了一些。
已经嗝儿屁了。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面对车夫势大力沉的长刀,四娘子即使剑法如神却始终近不得身,险象环生之时,却被陈默一搅合反而就势欺近了车夫身边。如此一来,只见得四娘子展转腾挪,始终不离车夫三尺以外,短剑轻巧矫捷的上风便现了出来,二人的攻守好坏刹时反转。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却只见胡大侠身子快速的向右飘了半步,脸上还带着笑容,随后“噗”的一声,胡大侠躲过了关键,剑尖被送进了肩窝,锋利的剑锋带着银光透肩而出。与此同时,一只运足了真气的手掌也拍在黑衣人的胸口之上。
“可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总不能打着火把在路边埋伏吧?”李屠子也等得有些焦心,“如果比及入夜下来,可就费事了,比来两个月安阳郊野竟呈现了上古文籍中提过的幽魂鬼物,前次碰到那些但是费了很多手脚才跑掉。”
不等輼车落地,赶车的男人双脚借力一蹬,身材一个腾踊便站定在地上,帷幔内还打着转儿蹦出两位类似打扮的皂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