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确就是明着指责镇远侯府的下人没端方,这不是打人脸吗?
桃枝面色一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是两个划一大小、成色极好的银锞子。
“你是不是想说,你是在点心从厨房送到花厅的半路上,打仗到了糖霜,是么?”陈滢替她完成了报告。
这套行动如行云流水,几近眨眼之间便即完成,桃枝只感觉对方的手劲大得惊人,她几近被拉得站起来,又跌倒在地,一时候心头怦怦乱跳,脸也吓得白了。
一面说话,她一面便将那银锞子掂了掂,缓慢地续道:“这两个银锞子怕是得有二三两重,拿到外头能换成数倍于之的纹银。这也是县主赐给桃枝的吗?如此重赏,县主莫非就是拿这个拉拢桃枝扯谎诬告我大姐姐的?”
陈滢似是也怔住了,半晌后,方渐渐地点头道:“公主若如许说,那天然是能够的。”
言至此处,她放缓了语声:“本日卖力送点心的只要二人,一是厨房管事,一是主厨本人。你且奉告我,你是在哪一名的眼皮子底下,翻开盖盅的?”
她俄然脚步一转,速率极快地折向桃枝,拉起她的左臂用力一抖。
“说了半天儿,不就是点儿糖霜吗?”郭媛俄然扬声说道,眼中尽是不屑:“如果我说是我赏桃枝吃了块桃酥,陈三女人另有甚么话说?”
陈漌眼眶一热,几乎落泪。
陈滢这么拼了命地帮她,即使很能够是怀着别的目标,但人家能做到这个份儿上,那也是很大的一份情面。
桃枝的脸上,终究现出了几分真正的惶恐。
只要她人在花厅,那么她所谓的“亲眼目睹”就是谎话,而陈漌盗玉一说,天然也就不攻自破。
比及世人回过神来时,陈滢已经从地上拾起了那样事物,翻开外头包着的一层纸,暴露了内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