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本来也是不信的。”陈滢顺着她的话说道,那双清澈的眼睛俄然便看向了许氏,带着多少意味深长:“但是,香山县主俄然发难,却让侄女窜改了观点。侄女觉得,婆子们的群情,并非空穴来风。”
说罢她便看向了许氏,语声安静:“大伯母,长公主那边,我们还真不能软下身材儿,不为别的,单为了大姐姐的名声,国公府也必须倔强到底。”
“婆子?”许氏闻言怔了一刻,面上的寂然立时就散了,有点哭笑不得,转向许老夫人道:“三丫头还是太年青了,不经事儿,老太太莫怪。”
许氏心头跳了跳,蓦地有所觉悟,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气:“漌儿……”
“只是,长公主到底也是陛下独一的mm,我们还是把人给获咎了。”许氏此时便说道。
成国公府并无攀附之心,更没筹算借皇权张势,陈滢算是把这个企图表达清楚了。
而本日郭媛脱手之狠、企图之毒,毫不是小女人的瞎混闹。
以许老夫人的睿智,这些事情她必然一眼就看破了。
“国公府可不奇怪那些虚的。”许氏面色微沉,语声也变得寂然起来:“再者说,我们也用不着攀龙附凤。真真是狗眼看人低。”
陈滢本日明面上获咎了长公主,暗里倒是获咎了萧太后,想必元嘉帝看在眼中,亦会有所考量的。
二房想要出头她没定见,但他们不该踩着长房的脸面,更不该拿陈漌的名声做伐子。
长公主府与成国公府一贯井水不犯河水,郭媛和陈漌固然不大对盘,但那也只是小女人们争强好胜,向来没有上升到两府之争上。
陈滢没说话,只向上躬了躬身,坐回椅中。
元嘉帝是个孝子,虽非萧太后所出,但从他即位到现在,萧太后倒是帮了他很多的忙,这对皇家母子之间的豪情亦颇深。
许氏怔了一会儿,柔声道:“三丫头这么做,不过就是表白我国公府的态度罢了。只这体例到底过火了些,长公主府那边,总要给个说法才是,不然也显得我们太放肆了些。”
“我们陈家,只做直臣。”许老夫人如是说道,语声非常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