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半个字都没说,陈涵如何就能把火烧到她身上来?
这原是替陈涵开解之语,可陈涵却底子不领这个情,反倒回过甚来,将一双薄皮杏眼瞪大了一圈儿,没好气隧道:“二姐姐要做好人我管不着,可别拿着我来衬人。”说着便扫了陈滢一眼,不屑地一扬头:“嘁,装腔作势。”
陈湘见她又犯了拗脾气,心下不免焦炙,脸也更加地红,看了看一旁的陈漌,陪笑道:“四mm还小,不懂事,大姐姐莫怪。”
见许老夫人伤感起来,刘宝善家的忙上前扶住了她,轻声道:“老太太还是坐过来些吧,那窗户眼儿里还通风呢,一会子吹着了,又得头疼。”
陈湘见状,更加地红了脸,咬着嘴唇对陈滢歉然隧道:“三mm,真是对不住得很,你别往内心去。”
踏进垂花门后,便是一片阔大的天井,有榴花胜火,又有流水清溪,最惹人谛视标还是几座大山石子,上头盘绕着绿森森的薜荔与凌霄,现在恰是花绽叶翠,远远瞧着,便让人生出凉意。
兴济伯府非常不小,若依着祖制,一个伯府也不该有五进的大院儿。只是,当今陛下生性宽仁,且念在与郭家算是半个亲家的份儿上,并不究查。
陈涵头也不回,极不客气隧道:“我就瞧瞧,又不下车,如何就能和人冲撞上了?”
陈滢等几位女人皆坐了一张大车,听了这话,陈涵头一个坐不住,便悄悄地掀起了一角车帘,向外张望。
“我自也晓得的。”许老夫人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面色垂垂便伸展开来,微阖了双眼道:“只是一时想起来,便说了两句儿。”
见平素最喜好经验人的陈漌竟然没表态,陈涵似是极其惊奇,谨慎翼翼地打量着对方的神采,好一会儿后,方摸索隧道:“大姐姐今儿这是如何了?如何一句话都不说?”
流影会心,点头退了下去。
陈漌这下子终是醒过了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我不说话又招你甚么了?”
流影赶紧应是。
“四mm可好生坐着吧。”陈湘在旁轻声劝道,白瓷般的面孔上涌起了两团薄红:“外头车来人往的,别被谁给冲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