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自嫁给郭重威后,程氏也不知走了甚么运,不但没被克死,反倒格外受宠。而程氏本身也很争气,连续生了两男两女,紧紧站稳了脚根儿。
长平伯夫人传闻此事,便动起了歪心机,将已经将近熬成老女人的庶女程氏一脚踢进了兴济伯府,就此调换了好大一笔银钱,几近就跟卖女儿一样。
当着外人的面儿,沈氏说话还不算过分度,这句打趣即使不算太好,却也并无不当。
这话说得非常吉利,程氏直笑得眉眼都眯了起来,笑道:“老太太这是笑话儿我呢,我可不依。过会子可得好生灌老太太几杯才是。”
许老夫人便笑道:“到底你年青,记性就是好,不像我们年纪大了,好些事儿前头记取,转脸就给忘了。”
许氏似是乐于见到她和陈滢走得近,遂含笑同意了,那厢沈氏见了,眸子子转了转,便也唤了陈湘几个过来,笑道:“漌姐儿,今儿个要劳你受累,把她们几个都带去开开眼。清姐儿这是头一遭来,不熟谙道儿,你这个做大姐姐的可很多帮衬些才是。”
世人闻言,便又笑了起来,许老夫人亦笑道:“哟,早传闻你们家的碧荷是京中一绝,可惜这些年都没机遇瞧上一瞧,今儿可巧,你这里做寿,那厢花儿就开了,这花儿也挑着时候给你贺寿呢,可见这是老天也来凑趣儿来了。”
未出嫁前,程氏只是长平伯府极不起眼的一个庶女,过的日子可谓惨痛,那长平伯夫人在京里是出了名地苛待庶出后代,传闻程氏当时候连件新衣裳都落不动手,偶尔还要挨顿饿。而长平伯府也是落魄得短长,族中后辈无一成事,从伯爷往下数,竟是齐划一整一溜儿的纨绔,长平伯府败落户儿的名号也是大家皆知的。
固然比郭重威整整小了一轮,可这程氏却很有几分离腕,很快便将全部伯府握在手中。彼时因办了一场婚事,兴济伯府家底几近耗光,兴济伯老夫人抱病时,乃至连人参都吃不起。但是,就是如许一个划一于败落户的伯府,硬是在程氏的精打细算之下,一点一点地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