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礼没去看他,仍旧凝睇着窗外的天空,很久后,腰背忽地一塌,仿若满身的力量都被抽暇,“扑通”一声,重重跌坐回椅中。
事情至此,陈滢便也只能丢开不提。
邵忠忙躬身道:“回老太爷,小的探听来了一些。只因时候太短,动静并不是太全。”他一面说话,一面便自袖笼里抽出张纸来,递了畴昔。
心中存了此念,陈滢当即便去了李恭处,旁敲侧击地问了他几个题目,成果倒是一无所获。
那一日,她突发奇想,欲一晓登州府的山川地理。因凡是这类册本皆是官府统统,浅显士子是底子拿不到的,因而她便去外书房寻李珩借书。
秋霏乃是倪氏的大丫环,听得来的是她,李氏便笑道:“快请出去吧。”
转眼间已是浃旬畴昔,气候仍旧不太好,经常阴雨连缀,所幸李氏的嗽症倒是好了很多,陈滢总算放下心来,除了偶尔拉她出去漫步,便只专注于本身的功课。
李珩还是很忙,几近没如何来过后院,一天三顿饭都在外书房用,陈浚与李恪也被他派人拘在院子里读书,传闻每隔数日还要考校一回,倒是把这对难兄难弟给折腾得够呛。
陈滢见状,自知不好久呆,因而很见机地退了出去,同时亦发觉到,李珩此番潜入登州,负担的任务只怕不轻,所图亦应不小。
这话说得李氏愣了愣,旋即便笑:“哟,嫂嫂如何如许性急?原不是说再等等儿的么?”
遥遥地望着窗格里剪出的一角天空出了会神,韩端礼方道:“现在离着商定的时候还早,我叫你探听的动静,你可探听来了?”
李恭其人陈滢虽不喜,然他藏书却极富,随身的行李中有一多数儿都是书,陈滢手上的书,根基上都是向他借的。
说罢这话,他便将纸掷还了邵忠,发狠似地一挥手:“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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