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垂眸未语,心头倒是一阵荡漾。
分期付款且还不收利钱,陈滢如果真去做买卖,怕是要赔个底儿掉了。
郭婉本就是想要分几次付清的,其企图也是想让陈滢与韩家之间的联络能够悠长些,见陈滢本身提了出来,便有些歉然隧道:“真是对不住得很,委曲三女人了。”
远的不说,就说国公府,只要陈滢所为冒犯了国公府的颜面,那么韩家这只蚂蚁,便会成为第一个炮灰。
这是一种高雅的还价还价的体例,陈滢接笔在手,一看那纸上写着“纹银两万两整”几个字后,立时便点头道:“就如许吧,我这就给你写提取精油的体例。”
郭婉精于此道,自不能叫陈滢吃这个亏,因而便笑道:“三女人重义轻财,但是我却不能如许做。我看女人还是以两年的……阿谁销量计数儿吧,也免得叫人说我欺负女人不懂做买卖。”
以是,这买卖只能是一锤子。
固然有“创意无价”一说,但真正情愿为其买单的人,倒是凤毛麟角。在二十一世纪正视知识产权的年代,那些抄袭大师们也还是能够活出个风景来,其厚颜无耻常常还能得来无数捧臭脚的赞美,实是普通社会环境下的病态征象,令人不耻之余,又觉无法。
陈滢便道:“我并不是立等焦急用的,分几次付清便可。”
“除了上述来由外,我只但愿做一锤子买卖的最大启事,是为了韩家好。”说这话时,陈滢面上的神情格外慎重:“与其说我不想与韩家有所牵涉,倒不如说,是我不想扳连你们韩家,我不但愿让这笔大买卖最后成为扼住韩家咽喉的绳索,连带着我也要被它困住。”
二人重新入坐,陈滢便道:“在盛都城时,我便曾细心查访过,那最贵的香膏约莫五钱银子半两;最便宜的则要十文钱半两。我们就取其中间数为准。再要费事裘四奶奶预算一下这精油今后一整年的总销量,一总儿算出个数量来,便是我这一锤子买卖的所获了。”
“三女人,公然要如此么?”很久后,郭婉忍不住问道。
但是,陈滢接下来的话语,却又叫她再度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