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出闺阁记 > 第405章 花厝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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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娘将她手上药包儿接过,自去前头茶铺,冬儿空身去了,未几时,便雇来一辆驴车,主仆两个登上车,一起过桥穿巷,来到一处僻静的冷巷。

“就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很小很纤细的东西。”青衣女仔细细解释:“我们店主是这么说的,偶然候瞧着那窗眼儿里的太阳光,里头像有好些细细的毛屑子飘着,细菌比阿谁还小呢。”

臻娘闻言娇笑,作势将帕子甩了甩,掩袖道:“假母不叫奴往那搭儿去,歪的太多,欠都雅相,爷常在长干里走动,那处所高朋多,有那乘车问路的,劳爷指着路便是。假母是个刻薄人,不会亏了爷的。”

当然,不好的方面也有,比如两位大夫定见相左之类,但总的来讲,还是正面意义占优。

天气渐暗,有些店铺门前早早挑起纱灯,光影昏昏,青石路上映出一片流光,灰云拢住房檐儿,一团儿又一团儿,风过期,灯笼乱晃,似流光飞舞。

冬儿终是听明白了,连连咋舌:“吓,这细菌本来这般短长,真叫人防也没处儿防呢。”

她的面上现出一丝伤感,摇点头,回身踏出木扉。

“自是能够的。”青衣女子弯弯眼睛:“不过,你要记取,做好的口罩不能顿时就戴,要在沸水里煮过晒干,才气用,毕竟这东西连着口鼻呢,万一那布料儿不洁净,上头有细菌甚么的,染上别的病,那就不好了。”

这一颦一笑,与前大是分歧,那车夫直是色授魂与,涎脸又问:“姐儿平素往那里走动?花厝河街可去得?”

她有些怅惘起来:“虽说无病最好,可说到底这也是……”

青衣女子道:“你这个风寒发作之时,能够会传人,你将这口罩戴上再与人说话,多少能防备些,特别是遇见小孩子,更需重视。”

烟雨如细纱,悄悄拂太小园,梧桐残叶飘摇,青碧梅枝被雨丝洗得油亮,天井深深、幽寂似无人扫。

所谓假母,便是伎子对老鸨之称。

因街上伎子浩繁,傍晚即至、夜深方散,是故在京名声颇著,有那惯好风月的外埠人,常常至京,必往花厝河街走上几遭儿,在那脂粉堆里打个滚儿,得着个风骚荡子的名号,也算不虚此行。

冬儿嘻嘻而笑:“婢子常来这里呢,路熟得很,女人放心。”

这条巷子名叫四柳胡同,恰是烟花之地。

臻娘自知她美意,点头道:“受教了,多谢冯大夫指教。”

约莫小半盏茶后,臻娘主仆重回大堂,冬儿已经很熟门熟路了,拿着芳子去取药处付钱抓药,末端,青衣女子又递过一个小布袋儿。

“姐儿本来在这里讨糊口。”车夫停稳车,探头往巷子里瞅,又笑看着下车的臻娘,奉迎道:“姐儿是哪家的?下回有客,我往姐儿家里头领。”

行至木扉处,冬儿摸摸荷包儿,笑出两粒欢乐的酒窝儿:“连药钱加诊病,拢共也就花了三钱银子,比外头可便宜好些呢,有些医馆光大夫诊病就要很多钱。现在却好,女人这病治得了,婢子的风寒也有药吃,且诊病的大夫又是两位,这医馆还真真是好呢。”

这原是都城烟花巷与车马行惯有的活动,有客人探听,便有车夫带路带客。有些车夫指着这些,每月支出不菲。

那车夫满口笑应,又见她粉颊含春、色彩娇媚,一时候色胆包天,伸手便要向她面上摸。

“这里头装着口罩,是拿沸水煮过的白棉布做的,你记得戴上。”她轻声道。

“女人,时候不早了,婢子去车行雇车,女人寻个处所等着婢子便是。”冬儿语道。

花厝河街,是盛都城闻名的风月街,在这条街上来往的,皆是春秋偏大、色将衰而未衰的私伎,俗称歪伎。那些个合法红的名伎自不会来,行市看好的伎子也不会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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