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上一世便是这个时候,明州产生大旱,百姓耕作的尚未成熟的作物几近被蝗虫一夕之间啃光,百姓心血尽毁,怨声载道……
这天,顾初浣和春桃在内湖边赏荷,已是七月里,湖中的荷花已展开了大半,裸出金黄色的花蕊和嫩嫩的莲蓬,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一阵风悄悄吹过,花瓣微微颤抖,煞是动听……
“因为他们种的粮食不管是否歉收,总要被朝廷征掉半数,街上摊贩非论支出多少,总要上交一半的钱款。如果风调雨顺尚能勉强保持度日,可一遇天灾便只要存亡由命了。”
萧明俨垂下长长的睫毛,薄唇微抿:“此事朝廷不会不管,但以父皇的顾虑,怕是最多只能出半数。”
“蜜斯,你胡涂了?七月初九呀!”
“良策谈不上,真到当时,朝廷只能以债券相抵,调换京中富户的闲余赈灾了。只是如此一来,朝廷声望恐将受损。”
“蜜斯,春桃记得你之前喜好的是牡丹,还总说唯有牡丹真国色甚么的,蜜斯可还记得?”
“如此,朝廷出粮赈灾便是,何故爹爹会如此大怒?”
顾初浣说着,面色俄然凝重起来,她吃紧忙忙看向春桃:“现在是甚么日子?”
因为之前产生了欣冉的事情,关老夫人和大夫人她们比来非常消停,顾初浣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萧明俨闻言将清澈的眸子望向他,眼里是模糊的等候之色……
“爹爹!”
“蜜斯……等等我......”
“蜜斯,人都说牡丹芍药都雅,春桃感觉,还是这荷花最美,你看她们浮在水面上,粉红色的花瓣和碧绿的荷叶交相照应,远了望去,真像个穿戴碧衫的美人在湖面睡着了普通......”
见书房无人,顾初浣想起此时髦未到下朝时候,便疾步走到侯府门口向外张望。
“殿下,”顾初浣扬起如水的面庞诚心道:“初浣一届女流,本不该妄议朝政,但初浣也是南安国的子民,见惯了官方痛苦,也深知他们想要甚么样的糊口。”
顾初浣感觉春桃说的还真是贴切,这荷花可不就像个美人么?
一传闻莲子,春桃的脸上生出无穷垂涎:“真但愿日子快点过,到时候我便能够吃到暗香的莲子啦……咦,蜜斯,”春桃仿佛发明了甚么,“你看这湖面仿佛比前些日子又低上很多呢!”
说着,眼神直直射向萧明俨:“二皇子,你当真还要任他胡作非为下去吗?!”
顾初浣看看,“还真是,许是本年气候太枯燥,已是好久没下雨了吧?”
顾初浣见叶伯贤怒意横生,恐怕他在二皇子面前口不择言,说出甚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忙道:“此事圣上也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