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男人道:“凤鸣公子太仁慈了。云家的小女人和那群小混子都不该留活口。万一他们鼓吹出去,少爷这份功绩岂不是要被蒙上个欺君的罪名?就算没有欺君之罪,锦衣卫的脸面也没处搁。大人,不如卑职去做了那些人?”
云敖浅笑,桃花眼弯成了新月,暴露整齐皓白的牙齿,“我返来了。”
云敖冷声道:“你已不是我云家妇,我现在只要文静一名夫人,文静和顺端方,明珠和博哥儿她天然会好生教诲照顾,你也不必太挂记,请吧。”
云敖烦躁的别开了眼。
真是……
此时的尉迟府书房,尉迟宏方才换了家常穿的深灰色道袍,盘膝坐在烧的温热的暖炕上,接过侍从地上的茶。
邱翦苓被拉扯着扔在了春晖堂门前,等待多时的琴妈妈和康孙氏远远地就见了这厢环境不对,赶紧迎来扶着她,琴妈妈抬头骂道:“那里的端方,下人竟敢对主子脱手!”
云敖已写好休书,丢到了邱翦苓跟前,转头竟不辩驳云贤的话,暖和的道:“父亲说的是,我也正有此意。”
邱翦苓不作他想,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云贤慈爱的笑着,不等老夫人说话就点头道:“你能如许想就再好不过。先前邱氏如此蛮残暴虐,也难为了你。”
云敖眉头舒展,如许的孩子,划一于妖孽,留在身边不免成祸害。
在他面前垂首站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那男人生的身材高大,刚正脸盘,此时正谨慎翼翼看着尉迟宏的神采。
五蜜斯神采很丢脸,云想容的爹返来了,她那里另有报仇的机遇?
可现在,这孩子清楚是对他越来越不喜,而他对女儿,也的确有了一些顾忌之心。她若只是平常的聪明也就罢了,恰好她生了一双看得透统统的眼,有一颗能了然贰心机的心。再加她睚眦必报的脾气。
齐鹏飞进了屋,先给云贤行了礼,随后回云敖:“皇上有旨,宣您马上入宫觐见。”
让她找不到词来描述。看着父母,云想容前所未有的腻烦。内心乱的像是一锅粥。她巴望父爱和母爱,却看不惯父亲的心狠手辣和不择手腕,更看不惯母亲的软弱和痴傻。
“本来是康妈妈。”
言语中尽弃前嫌不说,还将云敖不能回府的错误都推给了邱翦苓。
“走,我们回府找我父亲!”邱翦苓双目赤红,鬓松钗迟衣裳不整也顾不得,拉着琴妈妈的手往外头去:“我就不信父亲母亲会眼瞧着云咸宁如此欺负我!”
云想容也懒得看孟氏跟傻子一样就那么轻易谅解了云敖。
老夫人见云贤都已应允,立马将笑容堆上脸,眼角眉梢都是喜气:“恭喜侯爷,如此我们一家才算真正团聚了。”
云想容一向冷眼旁观,这时才张口叮咛:“老夫人面前,岂容外人猖獗。来人,将她给我叉出去!”
但是在如何,他们都是她的父母,这是不成变动的究竟。
莫非她看不出,云敖气势汹汹的来,就是要休她的吗?如果不是定国公府有事,现在她怕要吊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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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敖能说出这番话,便是放软了身材向云贤抛出橄榄枝。云贤虽与儿子闹僵,到底二人是父子,云家一脉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云敖少了定国公这个支撑,肯与家里低头,对他有好处,对全部云家也有好处。
云敖虽不肯对上女儿清澈的眼睛,可看到她的小身影带着些落寞情感分开,内心还是有些心疼。
孟氏到现在还处在板滞中,傻傻的如身至于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