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这么说着,倒是半蹲下身,又把汽水拿了归去,指了指身边的长椅,“坐上去。”
苏酥眨眨眼睛,强忍着内心的酸涩感,呐呐地说:“你不感觉我不仁慈吗?”
苏酥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少年,他抬起了她的下巴,把汽水放在她被打伤的那半张脸上来回转动,行动迟缓轻柔。
“啊?”
他含混其辞:“走到一半想起我书落在课堂了,就拐返来了。”
陆骁眸色微顿,想起了刚才在校门口,女孩把钱塞给那对儿母子的景象,如果是他,大抵味指着那对女人的脸痛骂让她滚。
阿谁一巴掌,他咬得语气很重。就听他又带着火说:“苏酥,你手脚是干甚么的?手脚长在身上不是让你用来卖萌,是留着让你打人的!她打你你不会打归去?就算那是你妈,打不得你会不会躲啊,就跟个小傻子似的,站在那任由她吵架?!”
陆骁只感觉一阵胸闷,老早就夹在指尖的那根烟,他摩挲了半天还是没能扑灭,烟在手里微微一扭,很快就折了。
令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何如。
“甚么为甚么?”陆骁问着,低头看向女孩,用指尖将她眼角的泪珠悄悄拭去。
很不成思议,他这么敬爱仁慈的女朋友竟然会有一个如此暴虐的妈妈,想到刚才那女人打她的那一巴掌,眼底微微沉了沉。
现在这年初,直男不是都爱真善美女生吗,不过她家这个,仿佛有点不太一样。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满脸不成思议:“你那也叫凶?”
想及此,他看向少女的眼神带了温和,身材微微向前倾了倾,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她还是个轻荏弱弱的小女人呢。
可此次,倒是被少年那一句轻飘飘的‘疼吗’给打的措手不及,就像前次活动会那次一样,泪水来的毫无前兆,任凭她想甚么刹都刹不住。
苏酥听出来了他这是在编瞎话,却可贵没拐外抹角讽刺他,又别别扭扭、带了那么点忐忑地问:“刚才我对她那么凶,你是不是都瞥见了?”
很快就了解了少女口中的阿谁她是谁。
或者是用那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她说:“我本觉得你是个仁慈的女孩,本来这些都是你装出来的,我真是看错了你!”
“疼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