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咬咬唇,“因为你的手,是弹钢琴的手,不是打斗的手。”
叶阳希猛地一怔,手臂的力道有些失控了,“你叫我甚么?再叫一次。”
田夏俄然想到刚才他操琴时,那样和顺的叶阳希,是不是在驰念他的妈妈呢。
“还记得五线谱如何画吗?”
“我不……呀!”
“阳希,你如何又挨骂了?”
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田夏一起小跑回家,方若梅正在清算饭桌上的残局。
叶阳希半晌没有出声,田夏难受极了,鼻子里痒痒的,仿佛又要打喷嚏了。
“傻瓜。”叶阳希换了身居家服,红色的连帽卫衣又宽又大,从田夏面前颠末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冷的味道飘过来。
一曲结束,和顺不再。
田夏赏了一会玉轮,关上窗户拉下纱帘,拿起手机,踌躇很久,终是点开了那小我的头像。
田夏懵了。
后背重重地抵到了门板上, 硌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就是这一下,氛围里的灰尘直往她肺里钻, 喷嚏一个接一个憋在鼻子里,半天都出不来,眼眶都红了。
田夏心尖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