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我们必定守不住。”张行点头以对。“山里那么多人,夏季必定缺粮缺的不可,为了一口吃的,一条贱命豁出去不要又如何?可贵夏季见到这么一波没跟上秋粮大步队的粮食,再加上前提那么无益,如果不来抢,那些盗窟头头自家就要被火并了……而如果来抢,只要等我们船队过了临涣城,前面稽山筑坝,逼留步队,夜间数万人一拥而上,能抢多少是多少……便是放开了让我们杀,他们也不在乎的。”
“诸位也有这么多装了物什的船,那些乱贼过来莫非还会分清船是谁的?”
“便是靖安台自有规制,可此番是端庄的补秋税和春日上计,一旦事有不谐,覆巢之下那里另有完卵?”
“如此,我也不担搁了,这就去了。”说着,张行不顾李清臣与胡彦远远过来,反而拱部下船。
船面上的两名锦衣巡骑惊奇转头,但都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