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温守正无法的摇了点头。
“你……”范剑闻言,差点没噎死。
不得不说,这盘鲍鱼,不管是鲍形,还是口味,都是范剑吃过最美好的一次,鲜香实足,不但有水中之物的鲜气,仿佛更有股山间清爽的口感。
“呀!范贤弟,这就是你说的咸阳小菜?”吴公子指着一盘光彩明艳的茄汁大虾,此等的卖相,便是在都城驰名的馆子,也不过如此吧!
“我们返来啦!”后厨的门口,和顺甜甜的声音。
“范贤弟!你瞧你客气的,竟然上了如此下血本的硬菜,瞧这品相、这个头,定是鲍中极品,便是在京中也是未几见的!”良公子顿了顿筷子,没等范剑号召,已是迫不及待的伸向了那盘肥美多汁的鲍鱼。
一个丫环端着一个檀木漆盘走了出来,盘中明晃晃的雪花银,令人夺目。
“公……公子息怒。”家仆满面惊骇,“主子只是感觉温女人小小年纪,竟然烹得一手好菜,实在赞了一句。”
“我要的鲍鱼呢?”范剑本来是想借机讽刺一通醉仙楼的技术,没曾想,身边这俩都城的吃货,真的是太不给面子,行动说了然统统,只好鸡蛋内里挑骨头,问起了鲍鱼的事。
这个丫头实在太可爱,牙尖嘴利的,却又让人涓滴占不得半点便宜!
………………
“是,公子,传闻本日的鲍鱼,就是出自温女人之手……”家仆哆颤抖嗦,不敢抬眼。
“别忘了小五但是柔丫头的部下败将!你这个大厨,也是守正的部下败将,哈哈!”汤大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范公子下次还想吃鲍鱼的时候,尽管去醉仙楼!我们随时恭候!”和顺笑嘻嘻的转过身,丢下一句话,带着父亲大摇大摆的分开了。
范剑嘴里镇静非常,可牙齿却咬得咯咯直响。
“温大厨,你好生短长啊!”范剑懒洋洋的抬眼,看了看温守正,又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和顺。
转眼,在其他热菜还未动筷之际,每桌上的这盘极品“鲍鱼”已是被朋分殆尽,便是连盘边的配菜,也是被吃得干清干净。
“温大厨,开甚么打趣!”家仆一脸不信。
“柔儿!”温守正瞪了和顺一眼,恐怕再出岔子。
“那么好吃啊?我也来尝尝!”吴公子早已等不及了,旋即也是抄起筷子,稳稳的夹了一块最大个的鲍鱼,放入口中。
“范公子,不知本日的鲍鱼,是否合大师的口味啊?”和顺实在听不下去,抬开端来,看了看满桌子盘盘见底的餐具,想起范剑说的甚么不想吃油腻,现在看来,各种肉菜倒是吃得如此精光!
“范贤弟谈笑了,我等常来常往,本年有幸到范贤弟家过年,来岁,我做东,吴兄也同去,都去我府上,也让我回请大师!”良公子笑道。
“你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守正那是越来越好!良性循环!有本事你也去啊!”郑大厨丢下一句话。
“温大厨,我们公子叫你去看赏呢!”家仆气没喘均,拉着温守正就要往外走。
“哎,瞥见没,守正又去了。”汤大厨指了指内里。
只听得汁水在口中翻转四溢的声响,两位来自都城的见过大世面的公子,全然不顾周遭人的反应,吃了一枚再一枚,这么大个儿的鲍鱼,真是鲍中极品,若说是贡品,也不为过呀!
“回味无穷!”良公子鼓掌。
“柔儿!”温守正仿佛还想禁止,但是为时已晚。
“我去也是一个顶仨!真搞不懂你们,醉仙楼甚么时候成了他独树一帜了!另有他那闺女!学厨没两个月,也配带去范府!”张大厨酸溜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