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伯,见我家公子了吗?小安子自都城返来,一起马不断蹄,但愿不要误了公子泡浴才是啊!”小安子说着,气味还未喘匀,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想必内里就是任越的药浴粉了。
前日,手上收押了一众独一份的疑犯,传闻部下奉武魁盛将军之命,送来羁押,这案子尚未审理结束,怀德王刘章又不请自来,顾敬贤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两边同时停止,白日接待刘章,早晨夜审段七。
“小安子,快出去歇着,任公子外出了,先生说他想必这几日是不会返来的。”长生边说边拉着小安子进门,借着小安子安息的余暇,便把这几日以来所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八卦了出来,听得小安子一愣一愣的!
“先生,三皇兄便是来了,于情于理显儿都要去一趟,明日尧山哥哥带显儿去打声号召就回,先生可好?”刘显虽是稚嫩,可说话做事倒是很有皇室稳妥的风采。
“那你又是谁?”任越旋即诘问。
松涛先生明显是对这位三皇子怀德王没有涓滴的好感度,只一句话:“老夫已是去官返乡的草民,够不着他高高在上的皇子。”
看来,只要一提到美食,即便再令人烦心的事,都能够一扫而光了。
只是,这一次,怀德王刘章的到访,实在是让顾敬贤大伤脑筋。
“咩。”便在此时,门外俄然传来阵阵羊叫的声音,想必是卖羊的小倌又去那里送羊去了。
刚才还说不饿来着,转眼四个小菜和一碗汤已是杯盘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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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贺?甚么喜?”温守正眨了几下眼,一脸茫然。
“你还笑!你这个当爹的,闺女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晓得?若不是街坊四邻的本日前来道贺,我还不晓得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周氏责怪道。
顾敬贤心中万般猜测。
精美的酿豆腐,清爽的山药炒山菌,鲜美的清蒸鱼,爽利的鸡脆骨,另有一份润肺清热的冰糖银耳雪梨汤,搭配着颗颗晶莹透亮的白米饭,令任越胃口大开。
“柔儿。”一声轻呼,像做梦似的回荡在她的耳畔。
“呵呵,那刘婶、张家嫂子见过盛将军?”温守正乐了,几其中年妇女整日锅台灶前的,还能熟谙大周的武魁盛将军不成?
在西安为父母官虽说只要两年,倒是把西安管理得井井有条,在百姓当中更是口碑极好,常日里布衣出行,体察民情,深得民气。
“恩。”松涛先生只应了一声。
“你个老不死的,你当真不晓得?听隔壁的刘婶和张家嫂子说,昨日瞧见盛将军和咱家闺女共骑一匹马,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省会街头吼怒而去!大伙可都看着呢!”周氏当真说道。
“他娘,你瞧你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明日我去问问柔儿,再找个机遇问问盛将军,说不定是场曲解呢?”温州正劝道。
只是……传闻盛将军到了省会,又听闻刘章的侍从提及明日九皇子刘显也要来府衙,早就听闻先生收了九皇子殿下为徒,莫非松涛先生他白叟家也到了省会?
“你看我做甚?”和顺感觉奇特,脸上烫烫的,任越安闲的目光,即便是看久了,也会感觉热辣。
“饿了吧,本日醉仙楼事情太多,爹娘又说话到很晚,我好不轻易才脱身。”和顺说着,一件一件的从食盒中取出餐食,渐渐的扶任越坐了过来。
“那盛将军和咱家闺女共骑一匹马,有何奇特的?说不定是为了赶时候,咱家柔儿又不会骑马,当然得是二人共乘一骑了!”温守正倒是会解释。
“呵呵,西北善羊肉,这些日子那丫头东南西北的菜,变着花的改良着,老夫竟忘了羊肉的味道,还真是有些馋了。尧山,待会你去内里买只羊返来,他日让那丫头来家里烹制!”松涛先生咽了口口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