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开首的问候语一下子让我的内心暖融融的,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同宿舍的时候。
我对不住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我深爱的,一个是深爱着我的;一个是将我丢弃的,一个是被我丢弃的;一个是我心中永久的痛,一个是我脑海里不能消逝的陈迹。
偶尔,我下山回报社处事情或者拿换洗衣服,也不会和任何人联络,办完工作,就直接返来。
这天下午,在夏季落日的余晖下,我抽着烟,坐在村头的大石头上写扶贫日记,老邢去山下买给养返来了。
我没有柳月和晴儿的动静,不晓得他们现在如何,过得如何样?
每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前,我会写完当天的扶贫日记,堆积一周,每殷勤山下乡里的邮局寄一次。
我深深为本身因为无知而对柳月形成的伤害而难过和自责,我衷心祝贺柳月和杨哥能够收成甜美和欢乐,我晓得,杨哥能给柳月带来幸运。
我无语。
我晓得,我已经永久落空了柳月,她必然和杨哥走到了一起,或许,他们已经开端筹划幸运的婚礼。
我翻开信封,看老三的信。
我有些迷惑,接过信封一看字体和落款,本来是老三。
老三,你他妈的够爷们。
我感觉老邢说得很有事理,固然马书记对我不错,但是,我对他和梅玲之间的事情仍然感觉不齿,梅玲在他的娇纵下快成报社老二了。
一年来,我们和石屋村的乡亲们同吃同住同劳动,结下了深厚的阶层兄弟交谊,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片地盘,这片大山。
我没有向外寄过一封信,也没有收到内里寄给我的信,我在这几近与世隔断的大山里煎熬着本身的意志,磨练着本身的筋骨……
“我们这两年首要的任务就是水、电、路这三项,完成这三大任务,我们就算胜利了!”老邢如是说。
就如许,我在大山里孤傲、孤单而又繁忙充分地生活着。
老三说话的语气很冲,但是很豁达,美满是本身哥们的豪情。
“妈的,老子是构造部备案的正科级干部,事情了20多年,现在沦落到这山沟沟里出夫役……”老邢偶然候会发点牢骚。
我晓得,不管晴儿做了甚么错事,不管她是否真的对不住我,这都不首要了,我内心中都已经谅解了她,不管如何,她是我曾经的7年恋人,是我曾经最密切的爱人,是我从高中到大学毕业朝夕相伴的火伴。
事情之余,我会到石屋小学,和山里的孩子们一起交换、玩耍、座谈,给他们讲山外的各种知识和见闻,并任务给他们上课,传授他们课程。
相反,我心中不时涌起对晴儿的歉疚和愧意,为本身无情而冷酷地分开和舍弃。我晓得本身深深伤害了晴儿纯粹仁慈的心灵,她是那么的爱我,我倒是如此的残暴和刻毒……
“小江,有你一封信!”老邢手里向我张扬着信封。
“除夕快到了,你最好给老子下山来一趟,一年不见了,老子要看看你成甚么模样了,对了,我还要提早奉告你,老子筹办比来就向晴儿求婚,如果顺利,你下山来的时候,恰好能够喝上老子的订婚喜酒……”
石屋村路太难走,乡邮局的邮递员是不来的,有信就送到山下的邻村,村长每次去乡里开会的时候颠末捎返来。
“前次你抱病住院的动静,是兰姐奉告我和晴儿的,至于兰姐是如何晓得的,你应当明白,天然是你那老女人奉告兰姐的……另有,你不要恶语诽谤晴儿,你那老女人晓得你和晴儿的事,底子就不是晴儿干的,你横过脑筋想一想,晴儿是那样的人吗?奉告你,是老子奉告了兰姐,兰姐奉告了你那老女人,你少把这笔帐算到晴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