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好了。”
夏六一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大声称谢,“托裘叔吉言!公司来年必然顺风顺水,大展雄图!”
“……”
“丫头,这一年辛苦你了。”
被挤在台下的夏六一脸一绿,丢了酒杯就要爬上去削人——每人一杯?!王八蛋你是要喝死老子?!
“老子不会请厨师?要你?”
崔东东笑了起来,“搞得好,我也看不惯肥七。几位长老那边我会去安抚,只是葛老插出去的红棍你如何看?那小子比来惹了很多事儿,我看他模样是想邀功。”
“行了行了一把年纪撒甚么娇,”崔东东说,按了外线电话,“两杯冻柠水,两碗云吞面。”
“甚么?”
夏六一一拍筷子,何初三当即埋头啃鸡爪,大气不出。
何初三又叹口气,本身夹走了硬邦邦的鸡爪,脸上写着“行行行,我晓得你有钱”。
“……”
“……”何初三。
何初三的视野禁不住地沿着他盘曲腰线冷静后移,到挺翘浑圆的屁股上做了个起点,然后偷偷咽了口口水。
“六一哥,锅这么小你开中火就行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夏六一单独开车而来,打着哈欠抬开桌球室的卷帘门,放他进门,“甚么时候来的?”
一坨臭熏熏黑糊糊的面块孤单无助地躺在厨房渣滓桶里,夏六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就差没在中间插块牌子上面写“都跟你说了老子不会做饭,痴人!”。
真他妈找操!不对!呸!
“再敢说你不花黑社会的钱,等会儿让你站在中间看着老子吃!”
夏六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背书包去!”
已经把两碗鱼蛋本身吃完的何初三,闷闷地说,“早上。我等了你三个钟头。”
这等假日佳节,大街冷巷挂满了白胡子老公公,酒楼阛阓挤满了吃喝与购物的人潮,景点游乐土成双成对的情侣排起了长队,到处是一片熙熙攘攘、喧闹纷杂。这二位却卷帘门一关、可乐一摆,六根清净地躲在一间小小铺面里打了一下午桌球。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何了?”
何初三眼睛一眨巴,“六一哥,你说话不算话啊?”
“说好谁输了谁做饭吃,”何初三说,“这个时候西餐厅都没位置。”
何初三叹着气一个劲儿点头,是是是,“我下次会做好一点的,六一哥。”
“嗯?”
夏六一大岔着腿坐在中间老板椅上吃鸡蛋仔,“叫你妈!崔东东场子里的初级靓女带出街一次两千块钱,大佬都不打折!你前次华侈老子两千块,还没跟你算账呢!”
一个小时以后,何初三坐在桌前,桌上摆的是一盘香喷喷的盐焗鸡,一盘香喷喷的虾酱萝卜糕,一盘香喷喷的灼青菜……以及两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你会做盐焗鸡?”
庆功晚会在莺歌燕舞、大笑哄闹中走向高/潮,脱衣舞明星在台上跟着轻巧音乐一个劲儿地甩屁股,每脱一件衣服,就要大佬喝一杯。台下诸位豪杰欣然附和,拎着酒瓶子到处找大佬,咦大佬呢!大佬呢!方才还被你们几个抬起来往天上扔呢!扔哪儿去了你们!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何初三非常不解,“六一哥你为甚么这么怕做饭?”
这边夏大佬孤身力战数十大汉、一派拥堵混乱、惨不忍睹,那边长老席倒是一派平和,几位帮中骨干纷繁上来敬酒,崔东东梳着顺顺溜溜的背背头、端倪英挺地端着个酒杯,与元叔谈笑风生。
夏六一就看不惯他那老气横秋的样,抡手挠了他脑袋一巴掌,换了话题道,“昨晚圣诞夜过得如何?跟阿爸庆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