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善见此也后退半步道“此妖生性狡猾,又懂避死之术,我与周白愿为玄真道友压阵。”红斑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儒道之间非不死不休之仇,心中不满消去些许的孔善天然不会和道门就如许撕破面皮。
“刚才的是....天帝?!”玄真震惊道。
孔善皱眉道“玄真道友,此地妖邪横生,更有食心妖物造下无边罪孽,不晓得友是否晓得?”身为儒家掌权,在外代表的是儒家颜面,就如许被一个道家修士如此怒斥,贰心中顿生不悦。
周白长袖一挥,洞口的清风吹散了草丛洒落的灰烬。“刚才玄真道友所言仿佛被天帝聆听到,以是降下煌煌神威,将这个天理难容的妖物给耗费了。”
“闭嘴!你浑身罪孽凝若本色,身负业果天理难容。”玄真手中清光凝绘出数道灵符,环抱周身,上书“风’‘雨’‘雷’‘电’四字,乃是老君道统中的符箓之法。
周白幽幽道“你应当光荣,若非我不便脱手,你连这处山洞都逃不出。”看似说与面前的鼠妖听,但是他的声音却跟着被玄真唤来的暴风卷到了九霄之上。
鼠妖有些谨慎的看着面前一幕,它固然在此地藏匿数百年,却也从未曾和两边的佛道两家扯过干系,刚想后撤退被一道熟谙的剑芒锁定,如芒在背的惊骇让它差点软倒在地。
弦月高悬,清冷如水。
孔善皱眉道“周白道友,这鼠妖不会又逃了吧?”他刚才心沉识海也没有重视到鼠妖的去处。
两山之间的荒漠山林却有妖物,这件事情佛道两家早已晓得,早在此地立派以来,两家就有和谈,以山涧为限,佛道互不干与。而这只妖物却恰好隐在这山涧中线当中,玄真曾派弟子来探查,得知清风洞妖气精纯不染凡尘煞气后,便也没有再来摈除过它。
《正气歌》刚朗读一半,妖物还在洞内哑忍,周白毫不睬会中间道人的瞋目,持续朗读道“是气所澎湃,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存亡安足论.......”
“多谢周先生。”云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向身前的周白伸谢。
这鼠妖生性狡猾,出洞的刹时便窜向中间手持狼毫的云轩,在场之人唯有这个墨客对它毫无威胁,若想逃出包抄,云轩便是最好的冲破口。
周白笑道“老鼠要出洞了。”话音刚落,一道灰白的光芒从山洞中窜出,速率之快让中间的云轩瞠目结舌。
这......玄真神采一变,这个妖物竟然借天时之势瞒了佛道两家如此之久?!
周白收声而立,将手中的种子丢给孔善,红色的种子有些不舍的围着周白转了几圈火线才回归孔善。
鼠妖速率是快,但是比它更快的东西另有很多,比如...一柄赤红长剑。
鼠妖闻言向玄真呲牙道“你这小道,吾与你比邻数百年都相安无事,为何只因外人一言便要对吾脱手!”嘴角咧出的獠牙乌黑无光,利爪如勾在掌中若隐若现。
一句反问让玄真道人怒极反笑“衡山为佛道共掌,何时需求你儒家代为清理流派了?”迎着洞口的清风,玄真冷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此地有妖物也是受佛道点化,埋头修行求佛向道之妖,又怎会行吞食民气之举?”
声音降落而短促,就连中间佛门的金顶佛光都没法抵当,一时候不管佛道都齐齐跪地,口呼天帝无疆。
一时候山间阴气荡然一空,就连两侧长年隐于云雾的山峦也都揭开了面纱。
剑芒森然让鼠妖寒毛尽立,鼠妖在空中强行折身反转,以分毫之差避过剑芒,滚圆的眼睛尽是后怕,腥红的目光扫向几人不知在想甚么。
天帝仙音对于修行之人乃是泰初奇遇,固然只要一声,却也让玄真的气味浩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