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剑吟,仿佛雷鸣!
“不想要我成为士人?是要阻我前程吗?”
待到下午第三场,时候已快到了,敌手却还没来,李三白更加迷惑,却突见一名青年自街头行来,到了云水台前,一跃而上,摆了摆手中尚未出鞘的长剑,向李三白道:“鄙人陈一鸣,前来领教中间高招!”
“陈一鸣?樊城县陈家的公子!传闻他有练气期顶峰的修为,此次六艺比试是冲着那两枚神仙指路令牌去的!”
李三白声音冷厉,长剑一推,顿见红纱扯破,剑上寒光,冷冷映照如雪肌肤:“我同他并无怨仇,只不过曾同晏蜜斯了解,何至于他如此?”
比拟之下,李三白布衣草鞋,边幅浅显,除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以外,再无甚么能吸惹人的处所。
“噌~”
李三白道:“他是襄水城城尹之子,能做到这点并不奇特,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如此下作,也想不通他到底为何要对于我,总不能只是因为我曾同晏蜜斯了解,他便同我难堪吧?”
幽幽剑鸣,如影随形,顷刻之间,虞红衣只觉天上地下,到处都是白衣剑的冷冽剑光,一时之间,竟似无处可避。
“呼~”
李三白说罢,冷哼一声,收起白衣剑,虞红衣微微一笑,从地上起家,左手摸了摸本身右腋,那边被李三白刺了一剑,仍在汩汩冒血。
虞红衣笑道:“李公子,你倒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陈一鸣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手中长剑,向李三白道:“此剑名为流风剑,李兄请吧!”
危急当中,陈一鸣再也没了半点轻视,祭出绝技,手中剑光缓慢挥动,顷刻之间,漫天都是流风剑,到处都是冒死声!
“回风三叠剑!”
“我毫不能,败在此处!”
李越思忖半晌后道:“现在多想也是无益,三哥,此时既知他还会派人在六艺比试中禁止你,你该早做防备才是。”
连缀的剑鸣声中,突有一道血光飞起,而当烟雨落下、红衣倾卧、战声停歇之时,台下世人,方见这一战成果!
在他的笑意当中,流风卷白衣,两道剑光交迸到一处!
说罢,剑招一变,流风剑蓦如暴风吼怒,一剑快过一剑!
李三白面如寒霜,手中白衣剑斜斜垂下,抵在俯卧于地的虞红衣心口。
李三赤手中白衣剑疾挥,剑若飞瀑流云,一剑接着一剑,连缀不断的向陈一鸣击去,但是陈一鸣却只是一振流风剑,剑上一股沛然巨力袭来,便将李三白的连缀剑势尽数破去。
那一道水练如蛇,击散流风剑点点剑光,无情落下!
“噌噌噌……”
虞红衣微微一笑:“我只知他让我将你击败,让你不能从六艺比试中胜出,成为士人。”
“噌~”
“更何况,我的剑法也不弱于你!”
说罢,也不等李三白答复,便提着朱虹剑,向云水台下一跃,翩然拜别。
此话一出,顿令围观世人响起一阵鼓噪。
“你归去奉告云不凡,我李三白,毫不会被他拦住脚步!”
“白衣剑?虞红衣吗?”陈一鸣喃喃自语,眼中暴露一抹笑意。
“一川风雨任平生!”
顷刻,只见白衣剑上真气涌动,激发六合灵气,在剑身上构成一条长河如练,跟着白衣剑,狠狠的落了下去!
流风剑一声长吟,剑光蓦地一挥,要提早结束这场比斗。
一夜无话,第二天比试时李三白心中警戒,但上午连比两场,敌手都只是练气期五六层的修为,也没有虞红衣那么高深的武技,令李三白悄悄奇特。
“如何,还不肯结束吗?”
陈一鸣凛然一惊:“道法?!这便是你的依仗吗?”
“铿!”
陈一鸣淡淡笑着,眼中微微暴露一丝骇怪,似是没有想到,李三白竟这般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