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淡淡笑着,眼中微微暴露一丝骇怪,似是没有想到,李三白竟这般不平。
“如何,还不肯结束吗?”
陈一鸣:“你同我差了两层修为,任你剑招变幻,我都一力破十会!”
朱虹剑凄凄哀吟,一道红色剑光划破烟雨迷离,迎向那惊世一剑。
他言谈神采当中,对李三白并无甚么歹意,但其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却似以为替云不凡对于李三白,只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更何况,我的剑法也不弱于你!”
李三白一叹:“事到现在,又能如何防备?诸般劝止,只能一一踏过。幸亏明日再比三场,六艺比试的第一轮便告结束,以后的六艺对答是文试,山中寻妖是探险,在这两轮比试当中,我应当能避开他。”
“噌噌噌……”
“朱雀吟!”
“噌~”
说罢,也不等李三白答复,便提着朱虹剑,向云水台下一跃,翩然拜别。
李越点了点头,两人吃了晚餐以后,便各自回房,打坐歇息,筹办明日的比试。
待到下午第三场,时候已快到了,敌手却还没来,李三白更加迷惑,却突见一名青年自街头行来,到了云水台前,一跃而上,摆了摆手中尚未出鞘的长剑,向李三白道:“鄙人陈一鸣,前来领教中间高招!”
在他的笑意当中,流风卷白衣,两道剑光交迸到一处!
极招在前,虞红衣不惧反笑,手中朱虹剑凛然挥出,如花唇畔,挂上一抹淡淡嘲意。
危急当中,陈一鸣再也没了半点轻视,祭出绝技,手中剑光缓慢挥动,顷刻之间,漫天都是流风剑,到处都是冒死声!
“噌~”
李越思忖半晌后道:“现在多想也是无益,三哥,此时既知他还会派人在六艺比试中禁止你,你该早做防备才是。”
虞红衣微微一笑:“我只知他让我将你击败,让你不能从六艺比试中胜出,成为士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比试时李三白心中警戒,但上午连比两场,敌手都只是练气期五六层的修为,也没有虞红衣那么高深的武技,令李三白悄悄奇特。
虞红衣笑道:“李公子,你倒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李三白咬紧牙关,无声挥剑,手中白衣剑纵在颓势当中,也在暗中蓄力,寻觅一击机遇。
“呼~”
“就是现在!”
感遭到对方偶然中表示出来的轻视,李三白点了点头,也自拔剑出鞘,向陈一凡道:“此剑本来知名,但自昨日以后,此剑名为白衣剑!陈兄请!”
陈一鸣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手中长剑,向李三白道:“此剑名为流风剑,李兄请吧!”
“铿!”
铿然剑鸣,无边烟雨,赤色如飞!
陈一鸣向李三白微微一笑:“你就是李三白?云不凡特地安排我对于的人?固然很抱愧,但不凡乃是我的老友,他请我做的事,我必必要做到!”
“陈一鸣?樊城县陈家的公子!传闻他有练气期顶峰的修为,此次六艺比试是冲着那两枚神仙指路令牌去的!”
顷刻,只见白衣剑上真气涌动,激发六合灵气,在剑身上构成一条长河如练,跟着白衣剑,狠狠的落了下去!
幽幽剑鸣,如影随形,顷刻之间,虞红衣只觉天上地下,到处都是白衣剑的冷冽剑光,一时之间,竟似无处可避。
流风剑一声长吟,剑光蓦地一挥,要提早结束这场比斗。
在她拜别以后,李三白又经历了一场打斗,方结束明天的比试,回到了他同李越住的四方堆栈。
此话一出,顿令围观世人响起一阵鼓噪。
李三白面如寒霜,手中白衣剑斜斜垂下,抵在俯卧于地的虞红衣心口。
李三白说罢,冷哼一声,收起白衣剑,虞红衣微微一笑,从地上起家,左手摸了摸本身右腋,那边被李三白刺了一剑,仍在汩汩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