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多谢你了!”
李三白同陈玄声安步苑中,日光亮媚,花木扶疏,四周一看,哪儿有半点鬼怪气味,不由奇道:“陈师兄,那厉鬼真在这西苑当中?”
此话一出,苏曼声顿时面色一变,却又转眼规复如常,冷冷一笑:“陈玄声,三年不见,你竟学会了装神弄鬼,倒叫我非常不测。”
翌日,陈玄声提早带李三白来到西苑,两人一进苑中,便见满园花树,虽已过了四月盛开时节,却仍有散碎装点,残暴枝头。
陈玄声带李三白到了一座凉亭,向他道:“三白,你便守在这凉亭当中,赶上伤害,便拿出我给你的那样东西。”
待到下午,日光偏转,苑中游人方垂垂希少,四周风景竟无端染上一层暗淡,还未见日落,便已见入夜。
“只是此时我苏家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陈玄声胆敢去了,便别想再返来。”
“好,陈师兄,你放心去吧。”
“你离家三年,本日方归,我本觉得你是长了本领,要寻我报仇。”
阁楼上方一弯弦月,中间数株牡丹,陈玄声微微一叹,从一旁木梯踏上,进入阁楼当中。
说罢,便行到门前,翻开了房门。
陈玄声淡淡一笑,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玄色珠子,往外一扔。
李三白看着陈玄声,脸上暴露迷惑。
“是吗?”
李三白也是一脸惊诧,错愕的看向陈玄声:“陈师兄,你说我?”
陈玄声微微一笑:“爹、娘,你们不必担忧。”
洛阳城东北,苏府院中。
“只是明天早晨,陈师兄你要去做甚么?”
陈玄声向李三白看了一眼:“三白,你放心,此事我自有计算。”
这琴声断断续续,委宛断肠,夹在哭泣的风声当中,令李三白听的心中发慌。
“陈师兄,以我的修为,如何会是此人的敌手?”
李三白点了点头,在苑中逛了一会儿,发明固然闹鬼,却仍有人在苑中赏花。
陈玄声向李三白一拜,而后便一回身,独自出了西苑。
所幸此时髦未入夜,那风中虽夹着琴声,四周除了阴暗一些,一时却还没别的异象。
苏曼声说罢,便豁然回身,分开了陈家。
陈玄声面上冲动,望向那女子的眼中,一时暴露各式心境。
陈父虽还是板着一张面孔,但其眼神却死死的落在陈玄声身上,双手捏着身下藤椅的扶手,十指发白。
陈父、陈母看着他们两人,满脸迷惑,却又不好出声扣问。
“既然如此,那陈师兄此时应已到了苏府,见到他欲见之人。”
陈玄声微微一笑:“苏曼声,你这气势瞧上去骇人,实在倒是外强中干,以我猜想,你修习的种鬼诀出了题目,是也不是?”
“是吗?”
“嗯?”
他说罢,便拉着李三白到一旁角落当中,一阵窃保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