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头去看余春燕,只见月光之下,余春燕看着周一文,脸上竟然暴露一丝甜笑。
铁牛脱了束缚,满面喜意,一转头,眼中却又暴露一股恨意:“那周一文夺我自在,对我各式虐待,我定要回报!”
晏青槐将那支香扑灭,插到花丛间的泥土当中,便见一股暗香缭绕,直上天涯,似要飘入月宫瑶台。
此处马厩却有一排,从西往东分出了十个,离李三白比来的处所一个马厩中正拴着他与李越来徐州时所骑的黑马,此时感遭到有人过来,此中一匹黑马微微一动,仿佛要醒过来。
“是你?”
晏青槐神采变幻,迟疑很久,终是一咬牙,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噗”地一吹,便见那火折子“篷”的一声,燃了起来。
李三白心中有些无语的想着:“虐待妖族已经成了他的一种癖好了吗?”
晏青槐心中俄然一阵惊骇,将手中火折子灭了,扔到地上,便仓促的跑回客房去了。
“但你若要找周一文报仇,我却也不认同。”
“我是为了遵守我心中的事理,无需你回报!”
“吱~”
“这……,是,恩公!”
“我若照她说的做了,会不会带来甚么不好的结果?”
“我问你,你是来自苍茫山吗?”
铁牛身形一震:“那是苍茫山中十二小妖之首啊!莫非恩公你熟谙?”
一边想着,一边持续往前,一个个马厩检察畴昔,直到到了最东边时,方在最后一个马厩中看到困着那牛妖的樊笼。
铁牛一边说着,一边面上暴露悔怨与仇恨的神采。
李三白心中迷惑,顺着余春燕的视野看去,却见周一文提着灵蛇鞭,一幅大汗淋漓的模样,正从花圃颠末。
铁牛听了李三白这话,一时无言以对。
“是,我从小在苍茫山中长大,想要出来看看,谁知才过了百战峡,便被那周一文带人抓住,劫到了此地。”
“这周一文,不会是半夜睡不着,专门去打了那牛妖一顿吧?”
李三白见了,微微皱眉:“我脱手救你,是因为我以为周一文不该虐待你。”
“是谁?”
李三白微微一笑:“我救你只是我心中不忍,以为那周一文不该仅仅因为你是妖族便如此!”
他说罢,催运真气,白衣剑一挥,便已破开樊笼,而后“噌噌噌噌”四声,斩断了铁牛手脚上的铁链。
李三白目送晏青槐拜别,心中一片疑窦:“青槐扑灭这支香,到底是要做甚么?”
铁牛听了,面上迟疑挣扎,很久,方咬着牙,向李三白一抱拳:“是!”
“她这般做,同那神女墓有甚么干系?”
“毕竟我是人族,周一文如此行事也是因为人族与妖族之间的仇恨,你再找他报仇,不是要让这仇恨一向持续下去吗?”
顷刻,李三白与晏青槐恍忽当中,似听到了一声模糊约约的狼啸。
她喃喃说着,声音极小,李三白离的远了,虽死力去听,却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