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君看了看云水台上的李三白,脸上暴露一丝不屑:“我早上来时问了此人的环境,传闻他只是一名村户,幸运通过了六艺比试的第一轮罢了。他如何能够是不凡的敌手?”
“哗~”
这两个墨字,恰是“六艺”二字!
在两人身边,跟着晏青槐、陈一鸣,与别的两名青年,此时云中平允对那两名青年笑道:“正君、云山,你们说说,不凡有几成胜算?”
在两个巨大的“六艺”二字下方,那张宣纸腾空一震,俄然消逝,无数纸屑再次化成一个个笔墨,乃是人族万言书,环绕在“六艺”二字四周。
“汝不知礼,怎能知六艺?这六艺论辩,我只三拜,你便已一败涂地!”
在两人身边,一字排开站了九名礼官,这九名礼官将对两人的六艺论辩停止评点,论出胜负,决出成败。
三拜过后,云不凡挺身而立,看向李三白道:“李三白,你可知我方才三拜,拜的是甚么?”
“哈哈哈哈~”,云中平听到岳正君如此说,顿时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如此说法,也太藐视不凡的敌手了吧?”
云不凡轻视的一笑,一手负于身后,微微面向九名礼官,侃侃而谈道:“我第一拜面向南山,拜的乃是六合山川!第二拜面向我的父亲,拜的乃是生身父母!第三步拱手为礼,一手朝心口,一手朝敌手,拜的乃是心中志向,与人间敌手!李三白,你连我三拜含义都不晓得,另有甚么资格与我论礼?”
此时居中的一名主礼官正一脸寂然的看着李三白与云不凡道:“云不凡,李三白!六艺论辩即将开端,你们是否已做好筹办?”
“切!如何能够?云公子天纵英才,家学渊源,不但修为高深,还是襄水城三大才子之首,他如何会在六艺论辩中失利?我倒是比较怜悯他的敌手,好不轻易闯过了第一轮的六艺比试,却要止步于此!”
一旁,襄水城城尹云中平、前任楚国令尹敖文俱都来到现场,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众襄水城官员,伴同旁观六艺论辩。
云不凡道了声好,而后便行出一步,面向南山,深深一拜;再行一步,面向云中平,躬身一拜;三行一步,面向李三白,拱手一拜。
晏青槐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俏脸之上,笼上一层寒霜。
云中平与敖文身边,岳正君击节赞道:“不凡兄以三拜彰显礼节,那李三白不知此中含义、不知礼,这六艺论辩还未开口,便已败了!”
李三白此时却涓滴不受他的影响,朗声道:“如何与你辩?我只问你七个字,何谓六艺?何谓礼?”
青松葳蕤,人群熙攘,无数襄水城的百姓堆积在云水台前,看向台上相对而立的两人,指导群情。
“我瞧着此中一人如何像是城尹之子――云不凡?”
何谓六艺!何谓礼!
“此所谓釜底抽薪是也!”
君子以六艺修身,人族以六艺取士!
之前的六艺比试,只是选人才,本日的六艺对答,倒是选士人,对人族各国来讲,士人都是中流砥柱,即便敖文、云中平这等朝廷重臣,也是非常正视。
他此言一出,台下世人顿时群情纷繁,俱都为他的才学论辩深深佩服。
九名礼官当中,亦有几报酬云不凡的机灵而赞美,微微点头。
李三白这七个字一说出口,云不凡心中“格登”一下,俄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受。
这两名青年一个叫岳正君,一个叫连云山,都是襄水城中王谢世家的后辈,更可贵的是他们固然出身王谢,却毫不纨绔,道法六艺俱都高深,同云不凡一起被称为襄水城三大才子。
“好!”
“这便是本年停止六艺论辩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