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云水台上。
这两名青年一个叫岳正君,一个叫连云山,都是襄水城中王谢世家的后辈,更可贵的是他们固然出身王谢,却毫不纨绔,道法六艺俱都高深,同云不凡一起被称为襄水城三大才子。
三拜过后,云不凡挺身而立,看向李三白道:“李三白,你可知我方才三拜,拜的是甚么?”
之前的六艺比试,只是选人才,本日的六艺对答,倒是选士人,对人族各国来讲,士人都是中流砥柱,即便敖文、云中平这等朝廷重臣,也是非常正视。
“是!”
围观世人,蓦地收回一阵山呼海啸,宣示着六艺论辩,正式开端!
云水台上,云不凡宽衣大袖,一身袍服,乃是贵族后辈列席集会时的标准式样,李三白倒是一身布衣,脚踏草鞋,一副寒酸模样。
他说罢,负手立在那边,高低垂开端颅,一副趾高气扬、胸有成竹的模样,浑然不将李三白放在眼中。
“是!”
“哈哈哈哈~”,云中平听到岳正君如此说,顿时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如此说法,也太藐视不凡的敌手了吧?”
云不凡固然站在云水台上,但他修为高深,四周世人的群情神采俱都被他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当下他面露对劲神采,向李三白道:“李三白,如何?我说你不知礼,你可服?”
“此所谓釜底抽薪是也!”
一旁连云山也道:“是啊,云世叔,不凡此次六艺论辩乃是必胜之局,他求的也不是得胜,而是其他!”
晏青槐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俏脸之上,笼上一层寒霜。
云不凡轻视的一笑,一手负于身后,微微面向九名礼官,侃侃而谈道:“我第一拜面向南山,拜的乃是六合山川!第二拜面向我的父亲,拜的乃是生身父母!第三步拱手为礼,一手朝心口,一手朝敌手,拜的乃是心中志向,与人间敌手!李三白,你连我三拜含义都不晓得,另有甚么资格与我论礼?”
在两人身边,跟着晏青槐、陈一鸣,与别的两名青年,此时云中平允对那两名青年笑道:“正君、云山,你们说说,不凡有几成胜算?”
云不凡道了声好,而后便行出一步,面向南山,深深一拜;再行一步,面向云中平,躬身一拜;三行一步,面向李三白,拱手一拜。
这两个墨字,恰是“六艺”二字!
“切!如何能够?云公子天纵英才,家学渊源,不但修为高深,还是襄水城三大才子之首,他如何会在六艺论辩中失利?我倒是比较怜悯他的敌手,好不轻易闯过了第一轮的六艺比试,却要止步于此!”
“这倒也是!”先前还为云不凡担忧的那人看向站在云不凡劈面的李三白,眼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丝怜悯。
李三白此时却涓滴不受他的影响,朗声道:“如何与你辩?我只问你七个字,何谓六艺?何谓礼?”
云中平与敖文身边,岳正君击节赞道:“不凡兄以三拜彰显礼节,那李三白不知此中含义、不知礼,这六艺论辩还未开口,便已败了!”
青松葳蕤,人群熙攘,无数襄水城的百姓堆积在云水台前,看向台上相对而立的两人,指导群情。
“是啊!”
李三白微微一笑,向前踏出一步:“云不凡,我们本日是六艺论辩,可不是听你自说自话,我还未与你辩,你便说本身胜,不感觉好笑吗?”
“哗~”
李三白这七个字一说出口,云不凡心中“格登”一下,俄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受。
李三白遍思本身所学,但他出身贫寒,虽自幼也常读书,却到底学问不全,不知云不凡这三拜含义,只得摇了点头。
李三白皱了皱眉头,冷然道:“云不凡,何必多言?开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