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勉看着楚飞扬仅用一句话便窜改了百姓对京官的印象,心头不由得佩服起家前的男人,当真是绝顶聪明,也难怪楚飞扬竟能在弱冠之年坐上左相的位置,其才气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而云千梦倒是果断地摇了点头,顺手为他脱去身上的长袍搁在竹榻上,随后才嘴角含笑的浅声道:“不碍事,恰好我也睡不着,便让丫头们寻来些册本看看。我已让人备好了热水,你返来的倒是刚巧,那热水怕早已是温水,你快去沐浴吧,解解身上的疲惫。”
几个丫头见她起来,便纷繁停开口进屋服侍,慕春服侍云千梦梳洗、迎夏则是安插着早膳、元冬则是跟前跟后的打水端茶。
殊不知,还未走出一步,云千梦的肩头便被披上了一件男人的里衣,身子顿时离地而起,一个扭转便已被楚飞扬抱在了怀中,而此时的他则是随便地披着那件红色的长袍,一头墨发滴着水珠的披垂在肩头,微微敞开的衣衿处暴露那精瘦却包含力量的胸膛,此时那胸膛上竟还挂着几滴水珠,在烛火的晖映下披发着珍珠般的光芒,让云千梦脑中不由得闪现‘秀色可餐’四字。
“昨夜到底出了何事?”看着面前已经被烧焦的衙门,楚飞扬并未上马,而是厉声扣问着那看管犯人的牢头。
看着云千梦不动声色间便已把后院的事情措置的井井有条,楚飞扬舒心的呼出一口气,倒是一手揽过正要回身的她,带着一丝狐媚道:“好累,梦儿陪为夫说说话吧。”
“回王爷的话,并无衙役受伤。事发俄然,卑职们只来得及把犯人带出衙门,尚未曾去检察启事。”被楚飞扬这么一问,那牢头的头上不由冒出一层盗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觉这楚王给人的压迫力太大,让他已是有些接受不住。
听着楚飞扬这般澈底的阐发,云千梦眼底划过一丝冷芒,声音带着一丝讨厌的开口,“好一个谢家,当真是无奸不商,算计的滴水不漏。不但从今晚的事情探清京官的干系,又能够窥视到我们对他们的态度,如何算,这谢家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