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侧脸狠狠地瞪了眼身后的御花圃,仇恨地开口,“被几个老妇人抢去了。”
“真没有?”楚南山猛地抬开端,双眼含着希冀地望着楚飞扬,却在看到楚飞扬皱眉的神采后蓦地收起眼底天真的神采,满面严厉地要求道:“不可,你这小子狡计多端,不能信赖你。你得给老头子写个包管书,将来你如果撇下老头偷偷带着梦儿悠悠分开都城,老头子就去府衙状告你不孝,将你的画像张贴出去满西楚缉捕你。”
“知我心者,梦儿也。”楚飞扬勾唇一笑,眼底是满满的幸运与光荣。
“你……若不是你老是策画着将梦儿悠悠带走,老夫岂会抱走悠悠?”听着楚飞扬幸灾乐祸的话,楚南山满面委曲,不幸兮兮地控告着楚飞扬。
见状,海沉溪面色一沉,俄然扬催促马,率先往城郊奔去。
“众卿平身。”沉稳严肃之声自寒澈口中说出。褪去了青涩,现在黄袍加身的寒澈,多了一份天子之威,举手投足间尽显天子威仪,让百官佩服、让天下百姓拥戴,亦让将江山拱手相让的楚飞扬放心。
海沉溪再次语塞,只剩一双厉目瞪着笑得高兴满足的夏侯安儿,半晌才冷然开口,“我心由我。”
夏侯安儿却仿若没有听到他这番话,独自定定地望着面前吃紧想将她推出去的海沉溪,忽视掉心头的那抹疼楚,夏侯安儿盈盈一笑,滑头地开口,“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张。不如我们现在便去找表哥,让他替我绑住一名名叫海沉溪的男人,如何?”
海沉溪深眸微细,盯着夏侯安儿的眼瞳中射出伤害的光芒,沉声道:“我只听过‘死缠烂打’这个词。”
脸上的冲动已没法粉饰,云千梦久久才收回视野,孔殷地转目看向身边的楚飞扬,低声问道:“那是安儿与海沉溪?”
云千梦立于金銮殿外,望着本日凤袍加身、母范天下的曲妃卿,不由得深深一笑,目光却转向那根曾经让云千梦体味性命的盘龙红柱,心底不由感慨万千。一场姻缘、一场战乱,让她仿若走过平生,但光荣的是身边始终有人相陪,让她不消在这异世孤苦伶仃。
城内一片热烈繁华,一场大战,西楚各地饱受战乱,唯有都城躲过了战役的侵袭,最大程度地保存了原有的繁华。
待楚飞扬与云千梦达到皇宫时,正赶上帝后接管百官施礼。
广德元年蒲月十五日,西楚都城十里长街、十里红妆,青帝迎娶辅国公府嫡蜜斯曲妃卿为后,百姓纷繁立于长街两侧恭祝帝后大喜。
夏侯安儿却不在乎,跟着海沉溪的耻笑淡淡笑着,脸上安静的神采不由让海沉溪眉头一皱,似是非常讨厌夏侯安儿如许的神采。
“你……”楚飞扬连续串的反击,让楚南山捂着心口悔恨地瞪着他,半晌才抖着双唇骂了句,“你个不肖子孙。”
“爷爷。”云千梦率先开口轻唤了楚南山一声,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不解。
却不想,夏侯安儿听完海沉溪驱离她的话后,竟抬开端来,绝美的小脸上尽是果断不移的坚固,掷地有声地回道:“我既跟你出了城,便断没有归去的来由。海沉溪,你的心即便是顽石,我也要焐热。”
嘴角的含笑微微凝固住,夏侯安儿秀眉微皱,心底划过一丝涩涩的酸涩,含笑垂垂转为苦笑,夏侯安儿转目直盯着海沉溪从未变过的目光,淡淡开口反问,“海沉溪,我用的是激将法还是我的心,你莫非不晓得?”
老楚王楚南山携先祖帝之御赐丹书铁券重新踏入皇宫金銮殿,废德夕帝,另立端王之嫡子寒澈为新帝。
夏季将至,暖风缓缓拂面,让民气生舒畅,又是以刻天下安定,少了昔日的硝烟,更让民气生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