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绾看了珍珠一眼,珍珠立即上前倒酒,赵绾再举起酒杯,这回倒是给陆玉庭敬酒:“先谢陆大人帮我找到我奶娘。”
睿王在这场夺嫡里败势已趋,苟延残喘罢了。
赵恒感觉,陆玉庭得记取他的好,记一辈子,戴德载德才行。
赵泰当年逼宫谋反,只差一点便能胜利,如果赵泰成了,那死的人便是他了。
这也是为甚么宋轶不在早朝时说,而是挑选深夜进宫。
“公主醉了!”
皇上气闷的放下奏折,真是多儿多女多烦忧,这一个个的真是不费心。
皇上看着宋轶送来的密函沉默不语,实则心中惊涛骇浪。
司马惊鸿真正身份底子不能传出去,不然便会引发朝堂惶恐。
楚王把驸马灌的不省人事这件事,很快传到皇上耳中。
赵绾目光有些散,带着醉意另有些潮湿:“今后再没他护我,我算计至斯,倒是满盘皆输,这是报应……”
可有人连这最后一口气都不肯再给他。
当年父皇春秋鼎盛,和他现在差未几年纪,实在赵泰如有耐烦,再等个几年,这皇位迟早是他的。
“生于皇室,善于皇室,宫中之人天生便会算计,我也一样,这些年我成了最得宠的公主,封地比别的公主大,食邑比别人多,连婚礼都是皇子仪制,父皇后代中我最风景……”
当过新郎的都晓得,敬酒的环节有多无聊。
六公主大婚的当夜,宋轶连夜进宫,司马惊鸿的案子有了新停顿。
本身的亲生儿子被算计,皇上面上不显,内心倒是肝火朝天,让宋轶务必查清此案。
赵绾再敬:“再谢陆大人帮我查暗香囊。”又是一饮而尽。
陆玉庭拿起酒壶,将她杯子倒满,赵绾倒也不客气,端起杯子渐渐地喝了下去。
珍珠是赵绾亲信,有甚么话也都不消避讳。
“公主不必多谢,借着查公主奶娘失落一事,揪出了埋在陆家军中的细作,是我该谢公主。”
陆玉庭一出去,嬷嬷带着旁的侍女都退下,唯有珍珠一人奉侍。
“公主真的醉了!”陆玉庭抱起赵绾朝床榻走去,赵绾眼神苍茫,两颊绯红,并没有挣扎。
没想到他们二人竟有成为伉俪同席用饭的时候,缘分真是很奇妙的东西。
“司马惊鸿乃已故庆王赵泰的死士,赵泰身后,他便化名司马惊鸿混入了城防营,后得崔家赏识,一起汲引至此,臣思疑赵泰先人尚存于世!”
趁着父皇围猎受伤,便调集部下起兵谋反。
司马惊鸿之死将睿王死死的钉上了谋逆的罪名。
陆玉庭出来时,赵绾坐在桌前,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这大抵是最不委曲本身的新娘子了。
“十三皇姑就义的动静传回大齐那一日,我母妃抱着我在芳怡殿坐了一夜,第二日便求父皇赐婚,让我长大后嫁给表哥,我母妃并不算得宠,但于这件事倒是分外对峙……”
可他偏不肯等。
宋轶说完便不再多言,他卖力的是摆究竟,至于如何定断,还得皇上说了算。
陆玉庭闻言一怔,赵绾笑了笑,像是随口问起,并不等他答复又举起了酒:“第三杯,谢你在朝堂保护母舅,保全曾家。”
一壶梨花春转眼就见底,赵绾表示珍珠再去倒酒,却被陆玉庭拦住,他起家,在中间的桌案上又拿了一壶,替赵绾斟上。
如果赵泰先人操纵旧部反叛,那朝堂必定又是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赵绾靠着椅背,姿势放松,轻笑了笑,“举手之劳?如果旁的女子深夜相请,陆大人也会去吗?”
看到他出去,赵绾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像是对他这么快返来料想当中:“坐吧!”
陆玉庭见她如此,又夹了几筷子菜放在她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