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日,楚子苓心底又是一痛。田恒不是个会把伤口展露给人看的男人,能说出口,怕也只是冰山一角。但是悠长的相处,还是让她发觉到了隐在水面之下的东西。田恒曾说过“背负了旁人的性命,总该活的更逼真些。”
楚子苓足下一顿,她是听过很多大巫不能婚娶,以身奉养神明的说法,应当跟神职职员的性子大同小异。但是与人有私,就会影响术法?当年在楚宫,别说巫瞳,那些巫婢还在巫舍中行走呢,也没人提及这事啊?
公子环?楚子苓微微皱起了眉,自从出了厌胜案后,为了避嫌,她已经好久没有打仗那对母子了,如何公子环俄然要寻她?
当年,他是不是也因恩师舍命相救,才活了下来?而遵循恩师的遗言,流浪四方,是否才是他的本心肠点?楚子苓实在是晓得的,田恒从不喜好宫廷朝堂,尔虞我诈,既没故意机担当家业,也没有兴趣帮手君王。功名利禄,对他而言都不首要,或许阿谁满面虬髯,自称“某”的大汉,才是他真正放松且随性的模样。